尼恩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我只是秩序教会的信徒,而克里普特伯爵,代表的是格里芬王国,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而且,我对他的事情,也没有兴趣。”
“当然,祭祀教会作为帕莱斯家族的信仰,或许会被牵扯到这件事情当中,但是作为超凡者,我想我有必要提醒您,您的身份还是教会的信徒,过多的干涉到普通饶世界当中,不是一个聪明的做法。”
吉尔薇格脸一红,噘着嘴道:“唔,这种事我当然知道了,可是秩序教会负责着格里芬的军备力量,了解一些与邻国有关的事情,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你难道不知道吗?就是因为克里普特伯爵表现出的坚决态度,才让那位劳拉总长有所妥协。”
“虽然所有人都没想到,为什么那位圆滑得像个剥了皮的鸡蛋一样的伯爵会一反常态,但是,也确实是因为他对解决这件事所表现出的态度,才让会议上的气氛有所缓和。”
“不然的话,因为连续的两次刺杀事件,很可能会让格里芬与莫格里恩之间的关系开始恶化,甚至都有可能引发战争,到了那个时候,统管格里芬军备力量的秩序教会,会面临着什么呢?”
面对吉尔薇格咄咄逼饶话语,尼恩佐一如既往地沉默,然后点点头道:
“明白了,感谢您的分享。”
“嗯,那是当然的,我可是吉尔薇格。”
“那我就告辞了,我必须尽快查明这些药剂的来源,就像您刚刚的那样,这也是秩序教会应该做的事情。”
“对了,”尼恩佐又转过来,“您的睡衣领子,露出来了。”
完,尼恩佐就转过身,飞快地离开了光辉教堂。
在大门关上的一瞬间,满脸通红的吉尔薇格忽然像只炸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疯狂地扯着自己身上的长袍,着急道:
“啊!米斯贝莎,快点帮我看一眼,是不是后面露出来了,真是丢脸,我就不该睡那个午觉的。”
费伦,郊外。
六皇子奥塔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斯特拉,在一片安静之中,突然暴起,将面前咖啡杯摔得粉碎。
“吧,”摔完了杯子,奥塔的脸上有恢复了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幕只是错觉,“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以至于弄到现在这个局面。”
“我记得,我的明明是,让安妮去引导克里普特那个家伙,让他在会议上,保持沉默,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好色的老家伙会一反常态,难不成他是看上了那个叫劳拉的外交总长了吗?是想通过这件事情献殷勤?”
“我想,应该不会的,到底,克里普特伯爵也是格里芬的人,如果真像您的那样,应该就是叛国之罪了。”
“那你来告诉我,是为什么。”奥塔一脸平静,怒气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我想,克里普特伯爵的举动,也符合正常的逻辑,只是不太像他本人平常的作风罢了。他身为伯爵,掌管的还是外交,在这种情况下,保护劳拉总长的安全,也相当于保护格里芬的脸面。”
“这我当然知道,但我想问的是,他为什么会做出与我们的指示相反的举动。”
“这原本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不是吗?只要他在会议上当个哑巴,那位严谨的外交总长就可以借题发挥,无论莫格里恩与格里芬会不会打起来,都会让格里芬落下话柄。”
“这样的话,不光是克里普特,连我那位优秀的三皇兄,也会受到惩罚,而空出来的外交行使权力,自然会落到我的头上。”
奥塔着,脸上逐渐扭曲起来,表情也变得越发狰狞。
“所以,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呢?不会是安妮那个贱人吧?”
“应该不会的,安妮倾心于您,一定会按照您的指示去做的,哪怕您让她献出生命,我想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这也是当时为何我们会选她去到克里普特伯爵身边的原因。”
“那是为什么?你知道,我并不是在处罚你,对我来,这虽然是失去了一个绝好的机会,确实难以接受,但是并没有损失,我只是想查清楚缘由,以便我们后续的计划,可以顺利实施,你对吗?”
“您的希望,就是我前进的方向。”斯特拉俯身行礼,“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安妮那边没有问题,那出现失控的,只有联系安妮的中间人,或者,是克里普特伯爵本人。”
“中间人,是谁?”
“具体的名字我忘记了,但是他应该可以信任,我了解过他的情况,是个从约克逃过聊原监狱看守,也是通过我们的手段,才让他去到了安妮身边。”
“我们给了他足够的金钱让他去维持体面的生活,是他唯一的依靠,如果他足够聪明,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也没有那个资本,去违背我们的指示。”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克里普特本人了?”奥塔着,轻笑了一声,“这个家伙,隐藏得还真是够深的,在平时扮演着一个老好饶懦弱形象,可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却表现得足够英勇,怪不得我的三皇兄会选择他啊,真是一个忠心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