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有人出这个名字了,久到我几乎都忘记了,不过也好,铭记这个名字,可以让我想起自己曾经犯下的那些过错,也好做出正确的弥补。”
“那就用命来偿还吧。”
“如果那是你的愿望的话。”
苏拉哈若完,端正地站好,微微仰头,将脖颈露出来。
克雷德微微一愣,接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柄刀,大步走向苏拉哈若。
刀光凛冽,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叮的一声。
刀与一柄漆黑的匕首在空中相交,刀锋距离苏拉哈若的喉咙,不过短短一指的距离。
“你这个混蛋,你不是过吗?苏拉哈若已经被你解决了,我过来发现之后,没有怪罪你已经是我心地善良了,你现在阻挡我报仇是几个意思,难道在你眼里,欺负我就这么有成就感吗?”
“不,你误会了,我只是,不,你们不觉得这样有点草率吗?”苏格手腕微微用力,将克雷德手中的刀逼退,“苏拉哈若主教也是,哪怕是曾经的过错,也不用这样看轻自己的生命吧?”
“他都已经承认了,你还在这里为他辩解什么?”克雷德着急道。
“行,那你,你的父母,是在什么时候被害的?我记得当时在凯莫斯,应该是雇佣军的行动吧,也就是,不是你亲眼看到的,那你就明具体一点的时间,地点,如果这些都能与苏拉哈若主教当时的行动一致,我就不阻拦你。”
苏格完,看看克雷德,再看看苏拉哈若,态度十分坚定。
“好吧,”克雷德也退缩了,“我的父母,当时就在凯莫斯,也就是你的那样,我确实没在现场,但是我之后去过那里,发现了大量的血液,足以将整个地面染红。”
“那个惨烈的样子,我至今回想起来都会做噩梦,然而当时会以这样的手法行动的人,我只知道一个,‘血红的务奇’,只有你,会这么残忍地杀害无辜的人。”
苏拉哈若听后,缓缓地点头。
你点个什么头啊,人家可是过来杀你的!苏格心中着急,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苏拉哈若的人品,他还是相当信任的,更不用对方是官方承认的大主教。
只不过有关苏拉哈若曾经的那段时光,确实也非常尴尬,苏格只盼着能找出点什么证据,来证明杀害克雷德父母的,并不是苏拉哈若。
“大概八年前。”克雷德。
“什么?”
“我是,大概在八年之前,我的父母,大概是在八年之前被杀害的。”
克雷德仍旧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可是一旁的苏格,却松了口气。
“干什么,我的父母被杀害了,让你感觉这么轻松吗?”
苏格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去看向苏拉哈若。
苏拉哈若点点头,去到旁边的房间,拿过一本记录册,放在克雷德面前。
“这是什么?”
“命运教会,时钟教堂的记录,有关一些重大的事情,都需要主教签字,如果你愿意看看最开始的时间,应该就会发现,十年之前,我就已经来到这里了。”
苏拉哈若淡淡地着,“如果你的父母是八年前遇害的,那恐怕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愿意为我犯过的错误做出弥补,可是,就像苏格的,我也不会看轻自己的生命。”
听到苏拉哈若出自己的名字,苏格想了想,干脆把脸上的面具也摘了下来,以自己真实的样貌站在克雷德面前。
“你……”克雷德一时语塞。
“放心吧,都到这个地步了,被你看到也没什么,当然,我相信你也不会在某些地方,一些不应该的话,对吗?”
苏格上去翻开记录册,翻到较前面的位置,指着一个时间与签名道:
“你看,在这里,十年之前,就有苏拉哈若主教的签名,已经可以证明你心中的疑惑了,如果你非要认为,他是伪造的证据,或者,是利用做主教的空当,不远万里跑去凯莫斯杀害你的父母,然后再跑回来,那我也没有话。”
“不过……”苏格亮出匕首。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有准备对苏拉哈若主教做些什么,恐怕,我也只能采取我认为正确的行动了。”
“是这样的。”苏拉哈若也走过来,“或许,一切都是一个误会,对于发生在你父母身上的事情,我感到十分抱歉,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他们的名字的话,我愿意为他们每日祈祷。”
克雷德看着记录册上的那个名字和时间,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样。
忽然,一行眼泪从克雷德的眼角滑落,接着,像是打开了开关一样,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而出。
没有人话,也没有人安慰。
只有一道低低的抽泣声回荡在时钟教堂中,回荡在苏格几个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