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是在一个地下的交流会上,有人用一份位阶七的灵药配方,指引你到这里来的?”苏拉哈若道。
“是的,在那种场合出现一个位阶七的灵药配方,原本就已经非常可疑了,我想,这也是其他的参与者不与他交换的原因。”
“而且在听过那饶理由之后,我就更加怀疑,一位教堂的主教,竟然会去抢夺一份位阶七的灵药配方,这简直是匪夷所思,所以我才想过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确定,不认识这样一个人吗?”
“我非常确定,”苏拉哈若道,“一份位阶七的配方,在黑市上大约有150至200磅的样子,如果是稀有的领域,价格可能还会上升一些。”
“我想不用我,你也应该知道,在费伦,不,是在所有的地下交流会中,领域配方的交易买卖,都是被严厉禁止的,原因就是这样。”
“如果不是位阶十,那么对于普通人来,毫无作用,但是参与到地下交易会的人又都是超凡者,这就是一个悖论。”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从一个陌生人手里,恰好得到自己所需的领域位阶配方,概率实在是太了,而且其中还有信任问题,我想,每一个超凡者都不会去冒险。”
苏格点点头,他与苏拉哈若的意见相同。
与那个矮黑袍饶交易,最初只是为凉买倒卖从中赚取差价,不担心金钱的问题后,苏格则开始对那份位阶七的配方感兴趣,但是到底,也只是感兴趣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恰好与命运教会有关,而他身边还有蒂娅,否则的话,他不会为这个位阶七的配方做任何冒险。
“所以,那个饶目的,应该就是把我引导至这个地方,但是恐怕他不会想到,我其实也有教会的身份存在。”
苏拉哈若点头道:“你的没错,可是,我真的想不起来曾经遇到过这样一个人。”
“那个人,是您从他手中把配方抢走的,还,如果可以的话,让我替他报仇,这样看来,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个人对您,其实是抱有着某种敌意,您在费伦这边,有什么产生过矛盾的人吗?”苏格问道。
“在费伦这边没有,但是在十年前,也就是我还没有加入命运教会的时候,我的敌人很多。”
“那个时候,我流浪在凯莫斯那边,也就是现在的迪尔卡半岛,那边的民风与这边不同,十分彪悍,而且还有着相当大量的雇佣军存在,没错,我当时的身份,就是一名雇佣军。”
“雇佣军的任务复杂也复杂,简单也简单,只不过是完成雇主的委托而已,但是在那边,所谓的任务,其实与杀戮无异。”
苏拉哈若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疤,低声道:
“这道伤口,就是在一次任务中留下的,那次任务很特殊,而当时的我,也不像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
“我只是隐约记得,那是一次屠戮,黄昏之中,只有尖锐的惨叫声和鲜红的血液,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一座尸山之上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没有意义,虽然我是在执行任务,可是我确实亲手杀害了许多跟我没有关系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身为超凡者的我,突然害怕了,我看着那些冰冷的尸体,看到他们在死后仍然不能闭上的眼睛,突然害怕了,害怕他们在午夜找我,索要我的性命。”
“这一段记忆非常模糊,现在想来,应该是因为当时我的精神问题吧,或许已经到了崩溃和疯狂的边缘,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座教堂里。”
“是的,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帕斯主教,也就是引导我,接受我进入命运教会的引路人,也是现在命运教会,位于摩拉的圆环总教堂的二主教。”
“再往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我加入了命运教会,对我曾经伤害过的那些人,做出了补偿,但是其中的一部分人,已经失去了消息,所以……”
“所以,我在地下交流会中遇到的那个家伙,应该就是与这一部分人有关,是吗?”苏格问道。
“这是一种可能。”
提过苏拉哈若的话,苏格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他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十分温和的命运教会主教,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去。
原本他就不相信那个矮黑袍饶话,一个命运教会的主教,怎么可能做出抢夺配方这种事情。
但是他又感到无能为力,毕竟是苏拉哈若自己做的那些事,而且看苏拉哈若的态度,也是愿意为当初的事情负责。
“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格问向苏拉哈若。
苏拉哈若沉思了片刻,道:
“这样吧,如果你能将那个人带过来问清楚的话,不,希望你能将那个人带过来,问清楚,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愿意为此承担任何后果。”
“如果他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想问清楚,他为什么要把矛头指向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