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依陌带上兜帽和那个小猫面具出了门,沿着回来的那条路又走到了河边。
许是时间已晚,这里的人流密集了许多,卖河灯的也跟着凑起了热闹,刘依陌沿着河岸边不紧不慢的踱步,双眼飘散,情绪游离。
直到有一个人撞到了她的身上,手顺势摸向了她腰间的佩玉,她这才回过神双手如电一般夹住了那只手。
“走吧,去县衙……”
刘依陌语调懒散,也没了继续闲逛的心思,不顾那人的挣扎,将那只手攥的紧紧的,灵气涌动,那人瞬间就没了力气,像是死鱼一般瘫软在地上。
直到那人彻底软倒,众人这才发现不对,而后就听刘依陌压低了声线朗声道:
“本人途经此地,时才抓住一小贼,不知县衙怎么走?”
就在此时,人群里突地传来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伴随着谩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你这个死妮子,叫你回家你不回家,偏要在这儿闲逛,明儿你娘我和你爹还有要事呢。”
这声音尖利,叫人意外的还是那个被打的姑娘的反应:
“啊,你是谁,你竟敢拉我,还打我,快放开我……”
那小姑娘一身桃粉色就连外罩的披风也是纯色的白,衬得小脸水嫩嫩的,显得被打出来的那块红犹为的刺眼。
“还我是谁,你这丫头,今日过节叫你打扮漂漂亮亮的出来,可不叫你连爹娘都不认的,还不快跟我回家!”
那妇人穿的也不差,只是太过艳丽了些,瞧着不像是正经人家,边说还边扯着那姑娘,顺着她的方向望去,就看见了那辆停在背阴处的马车。
“我不认识她,我真的不认识她,鸣翠,鸣翠,奶奶!文文舅舅!快救救我,求求你们舅舅我……”
她哭的可怜,可那妇人却面无惧色,有的只是怒气。
“好哇,你再说这样的话!不就是跟家里闹了脾气嘛。你问问,你问问,哪有婚事是姑娘家自己做主的。”
闻言,围观的众人自觉了然,甚至还有鄙夷与上前劝慰的。
那姑娘的眼泪顿时流的更凶了,哭的都打起了嗝儿,再解释就更没有人认真听了。
就在那女孩儿被那妇人连拉带扯的就要弄上马车的时候,突地,出现一只莹白如玉的手阻止了那妇人掀帘子的动作。
“你在撒谎……”
刘依陌伸手挡住了车帘,阻止了那个妇人将其掀开的动作:
“你指尖与虎口粗糙,言语间对自己的女儿也全无爱护之意,你这衣衫也只是表面华丽而已,她这一件大氅就比你一身还多……”
“所以说,你是人贩子吧?以为用这一套就能让人无法辩驳吗?不若,我们去县衙走一趟吧,刚好,我抓住了一个扒手……”
刘依陌用不容置喙的语调说完,就去扯那妇人的手,那姑娘眼泪汪汪的,看着刘依陌的眼神都冒星星了。
“就是,就是,我根本不认识她是谁,我是尹家嫡女,我不过是跟丫头家人走散了而已……”
那小姑娘往外撕扯着自己的手,却不想到了这时候那妇人已经攥的紧。
“你这不男不女的,我就是尹家人,你从何来,竟在此满口胡言,你说去衙门,那就去啊……”
那妇人一手被刘依陌扯着,一手被那姑娘费尽心力的往下扒着,但偏偏用那丰腴的身子撑住了所有,挺着胸膛说着看似毫无畏惧的话,实则两眼飘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