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听妹子的。”
年喜连连点头,看了刘依陌新买的马一眼又一眼,最后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孩子气。”说完刘依陌才想起,自己这个所谓的哥,今年也才不过十六的年纪,在后世,也就是才上高中的大小。
“可不就是小孩儿嘛……”
刘依陌牵着马一路跟它联络感情一边儿沿着街买好吃的,都被她一股脑儿的放到了空间里。
最后还不往弄了一捧“圣泉”给新买的马。
“你通身漆黑,唯独四蹄雪白,虽说俗了点儿,不过还是踏雪这名儿衬你,就叫踏雪吧。”
“咴哷哷…………”
马儿用口水将刘依陌的手涂抹了一边儿打了个满意的响鼻,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再瞧那双马眼,好似灵动了许多。
刘依陌走街串巷,买完了吃食买各式衣服,男女老少的可谓买了个全乎,脂粉铺里买了一兜的东西直喜的那掌柜嘴边的笑就没停过。
再出门,太阳已经西落了,天地间昏黄一片,可淮阳县街道上的行人却多了不少,城门口还弥漫着粥水香,刘依陌牵着马到城门口就年喜早就在那儿等着了,看见刘依陌还远远的摆了摆手。
“走吧……”
两人出了城门,刘依陌翻身上马,姿势娴熟利落,只看的年喜眼睛就差冒星星,自己这个妹子果真是……看不透。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前面的官道果然有人守着,可是乡道上却是一片空落落,年喜瞧着,硬生生打了个寒颤,一路不时左顾右盼,一副警惕样儿。
刘依陌骑马在后面踱步,还趁年喜没看见的时候给马喂了个桃子,见他这般好心提醒道:
“莫怕,先前回去时我在这路上杀了个人,她们要是想活急不敢来。”
“咕咚……”年喜儿一口口水吞下去,险些给自己哽着,抻着脖子顺了半天,扭扭捏捏道:
“妹子,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牛车吱吱嘎嘎的走着,年喜偏着身子坐着随着牛车一摇一晃。
“你说。”刘依陌看着他。
那神情,给了年喜一种错觉,一种早就等着有人去询问的错觉。
“你什么都会,为什么从前还会被他们拿捏?欺负?更甚至……更甚至还差点……”
这里的他们是谁不言而喻,但最后几个字年喜却说的艰难。
“因为她是生我之人,而我也没想过,她真会害我致死。”
刘依陌干脆给自己搞了个包装:“我这身本事都是那个老道教的,她说我筋骨不错,就总偷偷来教我,还不时给我带些吃的,不然,我饿都饿死了,怎么可能会这么多东西。”
“那……那那个老道呢?”
“那个老道云游去了,他把会的都教给了我,以为我可以自保了,却不想……却不想我差点被人弄死。”
年喜呲了呲牙,自家这个妹子说话真的是越来越不遮掩了……
“咴哷哷……”踏雪打了个响鼻,迈开步子欢快的向前跑着,只把年喜吓得不住地扯着嗓子喊:
“等等我,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