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依陌次日就跟着年喜去了县里一趟,并且直奔芦花巷,两个院子分工做活儿,由姚氏看顾,保密性自是有了,并且众人都默契从不会谈论自己做的活计。
至于方子流露出去的后果,那契约可不是白签的。
刘依陌的到来让那些女人又是惊又是喜,而她们的改变也让刘依陌满意不已,精神面貌好,身子也丰腴了不少。
“好,不错,咱们这作坊小,因此目前就限量,肥皂可以用油纸裹,香皂却是不行,包装我已经在叫人打了,现在人手少,你们就辛苦辛苦。”
这话说的姚氏眼睛都红了,连连摇头:“不辛苦,这辛苦啥呀,就是以前,那也没听说有几个妇人能到外面做活儿能拿那么多工钱的,我们这叫否极泰来,这是遇见您了呢,东家。”
刘依陌笑望着她,说出的话却让她记了一辈子:“女人活在这世道难,我却想为自己博出一片天,你们也一样,人生握在你们自己的手心里,怎么选择都在你们,而我,只是多给你们留了一条出路罢了。”
姚氏摇头,这不是出路,是生路。
她先前想过死,可又想找到自己的孩子,可似她们这等不洁之人又如何能苟活在这世上?却不想,换了地方,有了工作,竟真有了希望。
刘依陌没多留,只逛了一圈库房,又观赏了一番她们的流水线作业,看了看她们的饭食就走了。
却不知,彼时的帝都,却有两个人因为她杠了起来,连带着两人手下的人都跟着风声鹤唳。
“殿下……”郎侍卫担忧的唤了白常生一眼,却只换来他漠然的眼神。
依旧是一袭白衣,只是用料和刺绣却与在宫外有天地之别,他倚在窗口,看着随风摇动的竹叶,久久都没动弹一下。
“本殿将她视为独有的知己……”可她却能与别人同样说的有来有去,就连自己那个病秧子弟弟都能因为她主动跟自己说话,言语间更是多有亲近。
白常生或者说钟离常生琉璃眸微暗,周身索绕的仙气儿好似都随着这一眼变了,郎侍卫却下意识的敛了眸子,不敢再看。
“咔嚓……”却是少年郎手中一直捏着的竹简碎了,落地的便罢,落在少年手心里的都化成了灰,随着他一甩袖,消失的干干净净。
“可递话来?”
郎侍卫眼睛看地:“没有。”
少年闻言扯唇笑了笑,眼里却又多了些冷:“那就等她找来……的确,有趣……”
郎侍卫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声。
而萧其云或者说钟离其云那边同样如此,只是念安显得比少年还要激动两分。
“他们就是仗着身份欺负姑娘,还偏偏做出了那副清高样子,真是让人作呕……”
萧其云坐在那里没说话,只是却在放空,那边儿念安还在喋喋不休,念福听着,不时点头附和,不时给自家主儿换盏茶,热热闹闹的气氛与白常生那边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