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冼羽的揭短,赵统杀气沸腾,特别是无数双目光集中到他的耳朵,比杀了他还难受。
赵句容用二级灵药作引子帮他把耳朵接了回去,但药效还没完全过去,耳朵上还有条浅浅的粉痕,仔细看能看出来。
袁裘自然注意到了赵统的伤疤,肚子里好笑,赵统表面不可一世,暗中也有栽跟头的时候。
“赵兄认识这小子?”
“四天前和他交过手,想不到伤这么重都能活下来。”
“哦,赵兄和他恩怨何来?”
“没什么,也就杀了张家三个废柴。”
“齐国的张家不少,赵兄指的是哪一个?”
“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比制造罪行更让人愤怒的是漠视罪行,冼羽听两人一问一答,杀意降到冰点,赤焰门规定宗门内不得杀人,现在他除了手刃仇人,哪顾得了这么多。
“如此狂徒何须赵兄出手,随便叫个人打发不就行了,许重洋,教训教训他。”
“得嘞。”一个大块头从两人背后走出来,这厮十七岁的年纪已经身高八尺,不知吃什么长大的,像个巨人居高临下,给人压倒性的力量感。
许重洋站在冼羽面前,像老虎对着小白兔,真怕他把冼羽生吞活剥了。
“臭小子真是嫌命长,敢得罪赵统师兄,还不赶快跪下来给赵统师兄磕头认错?”许重洋出手如电朝冼羽的头抓去。
这一手逼他向左躲闪,自己另一手再封他退路,正是非常高明的擒拿手。
冼羽身子一滑,身法极快的从许重洋手腕下方穿过,同时在他手臂上留下浅浅的划痕。
嗯?手感不对,青钩剑像划在铁块上,这厮修炼的是一门以防御著称的武技吧。
这货手脚力沉,明显以外功见长,这么迟钝还敢跳出来,真是找死。
“这是我和赵统的恩怨,我劝你别自寻死路。”
许重洋看到手臂的划痕,青钩剑没能伤自己,哈哈大笑,“臭小子,连我的铁布衫都破不了,还敢大言不惭,给我倒下。”
许重洋朝冼羽扑来,冼羽本想他知难而退,看来他不但手脚迟钝,脑子也不太灵活。
袁裘笑道,“赵兄,这小子滑溜是滑溜,好像没多大本事。”
“你看着就知道了。”
狂风式!
四道剑气照面扑来,许重洋全身汗毛倒竖,赶紧将铁布衫催到极限。
剑气没能打穿他的护身气罩,却将他二百斤的身子仰面吹倒,紧接着一道青芒从许重洋左胸插入直没至柄,短剑拔出血飚三尺。
众人骇然,这么狠?
很快有人镇定了下来,剑的位置偏左,刻意避开了心脏,但这一剑下去许重洋别想参加明天的三试了。
不对,铁布衫作为偏重防御的一级武技,青钩剑虽是一级灵器,怎么可能轻易刺穿铁布衫。
袁裘收敛了笑容,终于知道冼羽为什么能重创赵统。
刚才他的狂风式不但阻止了许重洋的攻击,还借剑气在护身气罩上的扭曲情况判断出铁布衫的罩门,其罩门正是心脏偏右一寸半的地方。
罩门乃防御武技的防御薄弱点,青钩剑自然能一击成功。
无比丰富的战斗经验,比动物还敏锐的嗅觉,能捉住稍纵即逝的破绽,非常老练的猎手。
“我和赵统的恩怨轮不到别人管。”冼羽拔出剑,一脚将这蠢材踢飞,冷剑指着赵统,“四天前我实力不济,没杀得了你,今天我要用你的血祭奠死去的张家兄弟。”
短剑上的血腥味刺激着满腔仇恨,冼羽热血沸腾,已经不想等到明天,现在就要砍了赵统的头。
赵统双掌渐变为黑色,“正巧,我也不打算让你活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