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朱由校到了暖阁,嘴里也是发出了畅快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魏忠贤和张好古也是双双来到了朱由校的面前,魏忠贤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恭喜张大人,贺喜张大人!”
“都是皇上抬爱!”
张好古客气的笑了笑。
朱由校则是开口道:“哎,朕信得过师傅,师傅管着户部,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皇上抬爱!”
张好古重复了一遍,继续道:“皇上,群臣惶惶,既然是威慑了他们,接下来就要好好的安抚一下他们!”
魏忠贤在一边道:“张师傅,这个咱家就不懂了,这怎么还得好好的安抚一下他们?他们都吓成什么样子了?还敢跟皇爷作对?”
朱由校也是看着张好古。
张好古则是道:“皇上,公公,今天固然是东林党吓破了胆子,可是,齐党呢?浙党呢?楚党呢?这个《大诰》一拿出来,吓唬的不仅仅是东林党,而是我大明的文武百官!”
顿了顿,张好古补充道:“漫说是文武百官,就算是臣也不敢保证自己冰清玉洁!”
这种坦诚的态度倒是让朱由校十分欣赏。
感觉这个人特别真实。
不虚伪,不做作。
平心而论,张好古穿越过来还真没有怎么贪污。
全都指望着家里的补贴,其他的东西都是魏公公送的。
最大的区别就是,自己老爹张守财把家里的万亩良田翻了三倍。
从一万亩变成了三万亩。
这要是没有自己的因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天知道自己这个老爹有没有拿着自己的身份,有没有借着魏公公的身份侵占土地?
他妈的,按照张好古对老爹的理解,这种事儿,他肯定是能干出来的。
自己的老爹张守财从一个本来就很大的天灯挂件变成了顶流的天灯挂件。
“听师傅这个意思,我大明朝就没有一个清官呢?”朱由校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倒也不是,这些御史言官,翰林肯定是没钱的,可是他们没钱,不是说他们不贪,而是没机会贪!”张好古道。
朱由校面色有些不好看。
张好古则是微笑着开口道:“皇上,莫要沮丧,太祖爷又如何?贪官也没有制止,到了晚年不也照样感叹,说朝治而暮犯,暮治而晨亦如之;尸未移而人为继踵,治愈重而犯愈多?”
张好古道:“政治是要妥协的,陛下想要大明富强,恢复到当年太祖,成祖时期的雄风就要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来,现在文武百官惧怕祖制,那么皇上也是反将一军,这祖制,还是要改的,但是,也要让内阁,群臣来支持陛下的一些政策才行,此举,求的乃是变法革新!!”
对于自己这个徒弟。
张好古承认,他是有天赋的,脑袋瓜子也是足够聪明。
可惜的是,除了对木匠活计保持着长期热情之外,对于其他的东西,差不多就是三分钟热血。
得想办法让朱由校有一种成就感,保持住这种热血的冲动劲儿。
朱由校想了想,忍不住道:“那师傅的意思是?”
“我太祖高皇帝设立《大诰》虽说是好意,只是这二百多年的时间过去了,也未必就符合的眼下,不能事事都依着祖制,譬如说海禁,太祖高皇帝说,片板不许下海,如今,这百姓是下不了海,海外生意又有暴利,我大明的丝绸,瓷器,可以卖给西洋商人,获利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