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狐狸语气欢快,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漂亮的暗红色大眼睛,闪烁着妩媚且欢喜的光芒。
“不行,累死了,我先歇一会!”
杜蔚国一屁股坐在树根上,点了两根烟,一人一狐就这样并排坐在树根前抽着烟。
此时正值日出,朝阳自东方冉冉升起,跃出地平线,越过了丛林的树梢,杜蔚国姿态慵懒的靠在娑罗树树上:詒
“能看到新一天的日出,真好啊!”
“日出有什么稀奇的?你倒是说说看,哪里好?”
大狐狸歪着头,瞥了杜蔚国一眼,脸上露出人性化得笑容,语气轻快的调侃道。
“呵,能看见日出,证明我还活着啊!”
杜蔚国语气唏嘘,目光遥远,把烟头朝着一片狼藉的八佰龙营地弹去。
胡大姑娘一时语塞,本来以为杜蔚国会憋句应景的古诗出来,结果却是如此大煞风景的话。
不过转头想想,胡大姑娘也就释然了,这一夜,杜蔚国堪称是杀人盈野,生生在尸山血海之中趟了过来,哪里还有什么吟诗作对的心情?詒
不过此时杜蔚国语气淡淡的:
“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胡大,这首江湖行是不是还算应景?”
大狐狸偷眼看杜蔚国的神情有些落寞,它把嘴里的烟头吐掉,主动活跃气氛:
“杜大,既然已经报仇雪恨,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你不是说咱带我吃遍全世界的美食吗?港岛吗?”
杜蔚国的脸上果然露出了笑容,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大狐狸的皮毛,语气戏谑:
“我说,胡大仙姑,你能不能有点仙家气度啊?怎么成天就惦记着抽烟喝酒吃饭这点事,有点追求行不行?”
一听这话,大狐狸顿时没好气的白了杜蔚国一眼:詒
“怎么了?难道你不吃饭,不抽烟吗?你有什么追求,说来听听。”
杜蔚国沉默了一下,缓缓的吐出烟气,慢慢的直起身体,神情落寞,语气低沉:
“我现在最大的追求,就是救醒我媳妇了!胡大,这件事,还得大力仰仗你呢。”
杜蔚国说话又要伸手,准备摸一把大狐狸,可是此刻大狐狸却一窜几米远,躲了开去,语气冷硬:
“你身上又腥又臭,手上还有血渍,别碰我!”
胡大突然表现的像个发脾气的小姑娘似得,杜蔚国挑了挑眉头,不明就里,不过也懒着多想。
他今夜连番鏖战,折腾了整整一宿,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已经精疲力竭了,杜蔚国站起身体,朝着八佰龙的营地走了过去。詒
他现在需要吃饭洗漱睡觉,八佰龙的地表部分虽然已经被彻底摧毁,但是地下基地确是纹丝未损,可以满足他的一切需要。
“你要去哪?”
大狐狸看杜蔚国起身,也跟着站了起来,本想直接跳上他的肩膀,但是碍于面子没有行动,只是呼喊了一声。
杜蔚国也没回头,只是抬起胳膊,有些轻佻的招了招手指:
“我要吃饭睡觉,胡大,我给你做好吃的,快点过来!”
大狐狸轻声的哼了一下,傲娇的扬了扬头颅,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喜悦:
“哼,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詒
八佰龙的地下基地里,确实有很多存粮,还有一个小食堂连着小厨房,锅台炉罩,一应俱全。
杜蔚国很累,也懒着费劲,随手蒸了一大锅米饭,囫囵的洗了几块腊肉,几根香肠,连同几个洋芋一起蒸了进去。
处理完这些,杜蔚国走到地下一层,这里有一间公共盥洗室,还有浴室,厕所。
拧开水龙头试了一下,有水,而且还很清澈,看来水管是没有被炸坏。
杜蔚国动作麻利的脱得精光,痛痛快快的洗了一个冷水澡,身上沾染的泥土和血渍,足有一斤多重。
洗完澡之后,浑身爽利,杜蔚国又从小庄的房间里挑了几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没办法,杜蔚国的背包已经被炸碎了,他总不能从空间里往外掏出衣服穿吧?好在小庄和他身材相似,而且还挺有衣品的。詒
换上了干净衣服,杜蔚国一身轻松,嘴里叼了一支烟,轻轻的抽了抽鼻子,此时,整个通道都弥漫着米肉的香味,让人垂涎。
“闻着真香啊!差不多可以开饭了。”
杜蔚国嘴角一勾,嘴里哼着小曲,准备去厨房看看米饭究竟咋样了。
“杜大~”
大狐狸突然出现,拦住了他的去路,语气有些支支吾吾的,杜蔚国挑了挑眉头:
“怎么了?饿得受不了了?饭已经差不多了,我这就去看~”
“不是,我也要洗澡,你等我洗完,一起吃饭~”詒
杜蔚国诧异的瞥了一眼大狐狸溜光水滑,看起来纤尘不染的火红色皮毛,强忍笑意,语气戏谑:
“胡大,你可是正儿八经的狐仙啊,不过连个清洁术都不会吧?”
大狐狸一听这话,顿时就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回怼:
“杜大,你是不是仙侠小说看多了,这世上哪有哪种术法?”
杜蔚国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胡大,你这么厚的一身毛,得啥时候才能干啊?要不我先吃,吃完再给你做上一锅~”
一听这话,大狐狸顿时炸毛:“不行,你得等我一起吃,我,我很快的!”詒
杜蔚国耸了耸肩膀,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行吧,不过我只能等你半小时哦,现在是6点22分,我最多等你到52分,胡大仙姑,我是真的很累,想早点吃完睡觉呢。”
“行,就半个小时~”
说完之后,大狐狸瞬间化身一道红光,迅捷无比的冲进了浴室,很快里边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水流声。
杜蔚国站在通道当中,扬起脖子,嘴里的烟气如同长箭一样射出,嗤笑一声,面色古怪的自嘲道:
“丫的,我是不是神经错乱了,一只大狐狸洗澡,我特么居然觉得气氛有点暧昧,咦~”
杜蔚国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跨步朝着地下二层的厨房走去。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