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你怎敢抓我!”
堂下,贵公子曹放怒火冲天。
“啪!”
李青拿起惊堂木,重重的拍下。
“堂下之人,咆哮公堂。来啊,掌嘴二十!”
杨玄策立马起身,黑塔般的身影来到曹放身前。
曹放惊恐的咆哮:“你敢!我有举人功名在身,可见官不跪,刑不加身!”
李青面无表情,“举人见官不跪、刑不加身没错。但谁给你的权利,可藐视公堂?公堂咆哮,不罚怎能彰显朝廷天威!”
杨玄策不顾曹放的挣扎,上前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一下,两下……
足足二十个响亮的耳光,打的曹放鼻青脸肿、满嘴是血。
王晋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缩小,脸上的表情就跟见了鬼一样。
李青是来真的,他真的要翻案重审,甚至连曹家公子都敢用刑!
曹公子都这样了,那他王晋的下场岂会好的了?
“李青,高堂明镜之下,你抓捕朝廷命官,私自用刑,已犯了滔天大罪!此刻悔改,尚有一线生机。否则等待你的,便是砍头的死罪!”
“高堂明镜?哼!”李青冷笑一声,指着高堂上悬挂的牌匾,道:“公廉牌匾就挂于此处,怎么不见你秉公断案?
为政戒贪,贪利是贪,贪名亦贪。
养廉唯俭,俭己为俭,俭人非俭。
你恭维曹放,是为贪名。你颠倒黑白,断下冤假错案,是为不公。
这公廉二字的含义,你心中可记住半点?”
李青说话之时,胸前浩然之气自发激荡起来,浑身气质大变,显得无比正气凛然。
堂下王晋,慌忙低下脑袋,不敢与他直视。
“啪!”
李青再次击打惊堂木,大声道:“来人,带李桧!”
话音落下,立马有两名长宁军前往牢狱,将李桧带到公堂之上。
李桧的状态十分差,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迹。
身上多处伤口,血迹和囚服黏在一起,再加上在脏乱的狱中囚了将近一个月,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味。
“儿啊,我的儿!”
一见到李桧的惨状,一旁旁听的李母,顿时红了眼睛。
要不是李父死死的拉住,她已经冲上公堂了。
“李桧,这份供词,你可记得?”
李青拿出供词,让人递到李桧眼前。
至交好友蒙冤入狱,落得这副摸样,他十分愤怒。
李桧艰难的抬起头看向高堂,待看到堂上坐着的竟是李青。使劲的甩了甩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但经过他再三确认,终于确定堂上之人就是他的至交好友。
“长青…”
李桧张了张嘴,声音无比虚弱。
“李桧,你的案子,大有蹊跷。今日本官为你做主,重审此案。
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李青道。
虽然不知道为何好友坐在高堂上,府尹、通判还有那曹芳、黄钦都似乎成了被审之人。
李桧此时心中也想不了那么多了,看了眼供词,开口道:“这份供词我知道,是假的!
府尹对我用刑,想屈打成招,我宁死不屈。
他们没有办法,就摁着我的手指,留下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