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是埋下了一颗种子。
结果现在父王告诉她,原本她的郡马,成了长宁公主的驸马。
武玥绷着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一言不发的跟着淮信王走了出去。
……
次日。
承天殿,朝会。
君臣刚刚入座,刑部尚书曹戡便出列道:
“启奏陛下,东厂滥用职权,昨夜擅闯户部尚书卫叔阳府邸,不明分说将堂堂正二品大臣捉拿。
此举于礼、于法不合,罔顾大周律法,有损大周天威。
恳请陛下严查!”
有了刑部尚书曹戡带头,朝中大臣不分派系,皆义愤填膺,严厉指责东厂罔顾律法。
昨夜东厂闯进卫叔阳府上将其缉拿,惊动了所有得到消息的朝臣。
堂堂正二品的尚书说拿就拿。
今日不讨一个说法,他日也要步卫叔阳的后路。
是以所有大臣,都抛开了派系之争。
即便与卫叔阳政见不合之人,也站出来为他说话。
要求天符帝严惩东厂督主魏搉。
天符帝高坐在龙椅之上,默默的看着这些大臣们吵得翻天覆地。
待时间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开口道:“东厂有监察百官之责、有风闻奏事之权,魏搉捉拿卫叔阳,并未触碰大周律法。
不过朕也好奇,这魏搉因何事竟擅闯户部尚书府,捉拿卫叔阳。
传魏搉。”
天符帝一声令下,立马有人去传魏搉进殿。
朝中大臣听完天符帝这番话,齐齐脸色大变。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哪里彻底明白了东厂的含义。
只是没有相当,东厂设立不过四五日,便展露獠牙了。
而且这个獠牙,是那么的令人胆寒。
御史台!
一定要入御史台!
东厂成了天符帝的利剑,唯有入御史台,才能钳制制衡。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东厂督主魏搉便来到了承天殿。
这速度,似乎早早就在殿外候着一般。
“奴婢参见陛下!”
魏搉不像其他臣子,只需向天符帝作揖行礼便可,而是恭恭敬敬的跪拜在地。
“魏搉,朕问你,昨夜为何擅闯工部尚书府捉拿卫叔阳?若你因得意忘形而滥用职权,朕饶不了你!”
天符帝虎目圆瞪,声威赫赫。
“陛下,东厂的番子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卫大人设伏长宁公主和状元郎,并栽赃嫁祸二皇子。
奴婢这才带人去卫大人府上,将他带去东厂审问查实。”
魏搉似乎被吓破了胆子,连连磕头。
“原来如此,那倒是朕错怪你了。起来吧。”天符帝看向朝堂众臣,道:“众爱卿,事情水落石出了。魏搉听到了风声,带卫叔阳去东厂审问,并未滥用职权。”
一众大臣被天符帝这番话堵的心头异常难受。
风声,什么风声?
东厂自己放出去的风声也叫风声吗?
卫叔阳即便再胆大包天,也不敢伏杀长宁公主和新科状元!
更何况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根本不符合世家出身的行事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