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放这边,这边!”
“谢谢啊,辛苦了。”
“兄弟,渴了吧!来,喝口水!”
……
陈枫策站在走廊中央,看着两个搬出搬进的工人,热情的上前搭手帮忙。
李观棋的房间很简洁,东西不多,整体收拾下来,其实也就三个大纸壳箱罢了。
“谢了,老弟。”一名搬运工人接过陈枫策递过来的水杯,一饮而尽,口音粗犷道。
“诶,说真滴,每次帮人收拾遗物的时候,都会被周围人骂得老惨了。”
“像你这么讲道理滴,真没有多少。”
另一名搬运工放下手中的纸箱,擦了擦汗,骂道:“你说你奶奶个啥呢,咋不想想这些人是为谁死的。”
“对对对,俺滴错,俺滴错。”搬运工放下水杯,走上前接过纸箱。
陈枫策从始至终都笑脸相迎,他能理解这些人的感情,说到底,大家都不是坏人,没必要较真。
抬着纸箱的搬运工走出不远,似乎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突然扭过头问道:“对咧,这位小同志的家里人呐?”
“小兄弟,你还是给他们打个电话吧。害,怪可怜的。”
闻言,
陈枫策翘起的嘴角显得很是僵硬,心跳加快,感觉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两名搬运工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他才缓缓转过身,回到屋中,靠在椅子上,呆呆愣神。
是啊,
李观棋是有父母的。
现在最应该伤心的两位老人,此刻正翘首以盼的等着自己的儿子从学院归来。
滴滴——
手机屏幕亮起,是江冬的电话。
“枫策,刚刚我去了一趟研究院,元院长送了我一柄法器。”
“刚刚我看学院发布消息,已经将影犼出现的来源公布清楚,临泽研究所最近可能会出大 麻烦。”
“我们也得做好准备了……”
听着,电话里传出江冬的声音,看样子应该是刚刚回到寝室,还没有修整好的状态。
声音很急促,但陈枫策却没有听进去几句话。
“江哥……”
“嗯?什么事?”
“李观棋的家人……我们怎么说啊?”
“……”
沉默半晌,电话两端似乎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不要急,学院会安排这些的。”
江冬看着窗外的蓝天,目光向外眺望,轻轻道。
这一夜,德卡尔学院很是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