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停下了手中的笔，正好看到了风格迥异两处审讯室，忍不住拍手叫好。
“啧啧，两个姑娘之间有点东西啊。”
“还有江枫，之前是我错怪他了，人还是挺不错的嘛！”
林云在这边调侃，杜局和张成的脸色却有些难看。
没有别的原因，这几个年轻人表现的实在有些差强人意了。
一个对嫌犯产生了恻隐之心，在没有调查出结果之前就将嫌犯摆脱嫌疑作为了假想。
另一个则是脾气暴躁，不仅没有引导嫌犯说出有用的信息，还被嫌犯影响了自己的情绪和判断。
江枫是张成一手带出来了，表现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失望。
要是放平常，杜局怎么着也得教育上张成两句，比如‘你对他太惯着了’之类的。
但今天不一样，因为叶倩是杜局一手发掘出来的。
虽然没有师徒身份之类的羁绊，但杜局对她的栽培之心在警局内可谓是人尽皆知。
想到这里，杜局和张成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恨铁不成钢。
杜局深呼吸一次，将话筒拉到了嘴边，冷硬道：“江枫，叶倩，你们都出来！”
“那个，余雷不配拥有姓名吗？”
林云忽的道：“明明刚刚还一直兢兢业业的在记录来着。”
张成咬牙道：“你小子，不说话没人那你当哑巴。”
林云闻言，立刻乖巧的点了点头，用手在嘴边做了个缝补拉链的动作，眨了眨眼示意自己闭嘴。
张成两人都是经历过大事的人，所以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杜局看向林云，沉声道：“你刚刚在写什么东西？”
林云眼睛无辜的闪了闪，将手边的纸扔给了两人，全程没说一句话。
两人接力的看完纸上的内容，瞬间一副黑人问号的表情。
上面写的是整整十次的循环明细，还附带了公交车爆炸案的详细图纸。
张成将视线投向林云，疑惑道：“你小子，不会真的像肖鹤云说的那样，也进入了那个所谓的循环吧？”
林云飞快的摇了摇头，表情瞬间变得惊愕和胆怯。
杜局闭上眼睛又睁开，强行平静道：“你可以说话了。”
林云没有开口，反而将视线转向张成，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委屈。
张成实在顶不住林云的眼神攻势，只好道：“好了我错了，可以说话了吧。”
啪嗒！
这时，门外响起了物品落在地上的声音。
咔嚓！
这是张成节操碎掉的声音。
就连林云闻言都是一愣，随后失笑出声，屁颠屁颠的走上前打开了门。
“三位，请进。”
张成看着门外化作石像的三人组，眼中全部都是欲哭无泪，以及慢慢失去的高光。
杜局走到张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老张，忍忍这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门外。
余雷捡起地上的审问记录，三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我们......不会被灭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