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保证,五年之内不向上面复命!”
“好,想来郡主和我不配合,你也复不了命,既然如此,那就说你的计划吧。掩人耳目前来,你想做什么?还有你提前送来的那封空白的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些迷惑外人的小把戏而已,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
接下来,你们给自己一系的大小将领交代清楚,一丝不苟地执行我的命令,我要以十万旗莽的头颅,再送大哥一程!”
“好,如果此战真能斩杀十万旗莽,以后军营里,我便为你是尊!”
之后,郭正刚又把具体作战计划向折伯望认真交代了一遍,几人才又离去。
出了营门,郡主冷声问道:“你给他的真的是封白纸?”
“还有四个字。”
“什么字?”
“阅后即焚”
“哼,我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我哥明知道你的来历,还如此器重你,但我劝你最好清醒点,原西兵权如果交回朝堂,我们所有人和原西这片地,都将万劫不复!”
...
百里外更北的地方,宇成干基看着手中小小的,沾满鲜血的纸条,那上面只有两个字:乱起。
他面无表情,将纸条递给副将。
“好!”副将高兴异常:“我这就去传令聚将?”
“不,派出最得力的斥候,仔细探查敌军动向,尤其是郭正刚最亲信的马胜,秦续功所部!”
“将军是怀疑此乃诱敌之计?可万一是真的,我们如果错过时机,出现变故?”
“按我说的去做,真假我自能判断。”
“是!”
…
第二天一早,折伯望刚出营门,就看到了背负荆条,赤裸上身跪于大营门外的陈重。
“折将军,你说的对,打打杀杀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但是我想,总能出出气的,我今天负荆而来,只请折将军顺了这口气。”
说着,陈重卸下荆条,递给折伯望。
“郡主让你来的?”
“老奴自行前来。”
“好,那我便替郡主教训你这爱擅自做主的狂奴!”说着抓起一根荆条,猛地抽向陈重后背,啪的一声,顿时皮开肉绽一道梁。
折伯望虽然不是武功大成者,但也算有不俗的武艺在身,几十鞭下去,陈重前胸后背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终于,他打的有些累了,方才吩咐两个亲卫:“找辆马车,抬回原州,给吕青看过了再送回王府。”
“是!”
当天下午,陈重被抬进吕家,又送回王府之后,原州城终于乱了。
先是一波退役的老兵冲进吕家,把吕家砸的稀巴烂。
接着折家老六立刻率护卫将几个老兵抓了起来狠狠打了一顿,扔到原州府衙,硬逼着府尹把他们关进大牢!
听说郡主气的非要城防校尉拿下折家老六,终是被赶来的于文庆档了下来。
本来城防校尉根本不给于文庆面子,软硬不吃,最后年近五十于文庆坐在折老六家门槛上,看着原州城上聚拢的乌云,泪流不止,哭天抢地,才终于档退了城防校尉。
夜里,宇成干基再次收到讯息,由于今天的原州城比较乱,探子送出了比较详细的讯息,集合斥候探来的军情,已经有七成把握确定原西确实乱了。
“将军,末将觉得,可以行动了!”
“等等,再等等…”宇成干基努力平定心神,说着既像指示副将,又像劝说自己的话。
黎明时分,帐中烛火微微一晃,一个黑影出现在宇成干基面前。
“如何?”
“我家主人让我转告将军,时机已到!”
“好!”宇成干基压抑着激动,吩咐亲兵:
“聚将!”
再破原西,钳住大夏西北门户,这泼天的功劳,就要是自己的了!
站在鸡头关上的郭正刚看着已经集合完毕的军队,脑中回想起除夕夜的情形:
微醺之间,西王带他登上回燕楼顶,望向北方:“兄弟啊,伐灵州,行新政,时机到了。”
冷风吹过,他收回心神,看着阵前那一双双渴战的眼睛,沉声道:
“时机已到,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