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团炽热便落到了,罗冠手中。
送蛋上门?!
嘿,罗冠发现,这颗龙蛋的行事,总在他预料之外啊,那一剑如此,此刻主动送上门来也如此。
不过有一点,龙蛋意识并未说错——帝剑与它一体,要拿帝剑碎片,便需带走这颗龙蛋!
果然,坐山观虎斗结局,终还是要他一人,去承受这一切啊。
“罗冠!”应真咆哮一声,燃烧着魔焰的漆黑眼眸中,涌动着无尽冰寒、怨毒。
白无常脚踏虚空,无尽星辉弥漫周身,轻叹一声,“罗道友,将龙蛋交出来,可得一个痛快。”
黑袍下,季宏眼眸警惕,“罗老弟,哥哥自知对不起你,但也是形势所迫,没有办法啊。但今日局势你当很清楚,我等三人联手,非你可以抗衡,将龙蛋给我,为兄可向应道友、白道友求情,或可给你一条活路。”
不是他怂,实在之前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罗冠这小子,他不是个一般人啊!
看着是绝境,谁知道他手中还藏了什么底牌?!季宏这份谨慎、小心,都是血泪教训得出的经验。
罗冠摇头,一翻手,龙蛋消失不见。
“老季,你踏马不要脸的本事,是跟谁学的?还说的如此真诚,老子真佩服的五体投地!”
“看看人家老应、老白,该怎样就怎样,咱都撕破脸皮了,还把人当逼糊弄啊?!”
季宏心头一跳,“来了!来了!”这王八蛋绝对还有牌,否则又岂会,是现在这副狂妄姿态。
“动手,杀了他!”
爆喝一声,季宏直接动手,要打罗冠个措手不及。
而应真、白无常两个,又岂是省油的灯,在季宏出手瞬间,便同时爆发了手段。
咱们辛辛苦苦,眼看就要将龙蛋给镇压了,结果到了最后,你小子跳出来摘了果子……这踏马能忍?!更何况,双方本就是宿怨重重,早将罗冠恨到了骨子里,杀机冲天都不足以形容,此刻三人心头杀意。
当然,动手时应真、白无常与季宏心头,亦有一丝不解、惊疑——之前那一剑,只是样子货不成?否则为何这罗冠,此刻还活蹦乱跳底气十足?!
罗冠暗道老许啊老许,老子对你信任万分,你可千万别害我。抬手向前一握,诛仙剑落在手中,心头默念,“今日,请借一境之力!”
轰——
黑袍鼓荡,强悍气息破体而出,直冲九霄之上。此刻,庞大力量凭空注入罗冠体内,如江河决堤浩荡不见尽头。
“卧槽!”
罗冠吓一跳,这可比老许猛多了,他竟有一种周身酸胀、刺痛,要被活生生撑爆的感觉?!
这踏马混账,该不会想用这个办法,活生生爆了老子吧?不敢有半点迟疑,诛仙剑猛地斩出,将体内暴涨的力量,疯狂注入其中。
嗡——
剑鸣惊天,诛仙剑蓦地爆发出,璀璨夺目光芒。那残缺不全,腐锈破损的剑身,竟转眼恢复完整。
它发出兴奋震鸣,喷吐剑芒暴涨,瞬间撕裂铺天盖地而来的魔气,伴随着血肉被撕裂的声音,应真发出痛苦咆哮。
昂吼——
它庞大身躯几乎被从中腰斩,恐怖剑息萦绕伤口,令疯狂愈合的伤口,又在下一刻直接破裂。
魔血泼洒,似天降大雨!
旁边的白无常,被直接斩飞出去,周身亿万星光间,出现一道恐怖裂痕。
噼啪——
他眉间血肉破碎,露出恐怖伤口,鲜血狂涌而出,瞬间染红了整张面庞。
“啊!”白无常惊怒咆哮,抬手按住伤口,却迟迟不能将其愈合,甚至刺激的鲜血,更加汹涌流出。
“你的剑,怎会如此恐怖?!”他甚至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被割裂,痛不欲生。
但最惨的还是季宏。
嘭——
一声闷响自黑袍下爆发,震荡出大片血雾,将这明显是法宝等级的黑袍,给生生撕裂。
他的脑袋,炸了!
灵缚镇压一切意识,一直都无往不利,哪怕是刚才的影子,也遭受到极大影响。而且因此法的特殊性,即便灵缚被破坏,也不会对施展者本身,造成太大伤害。
可就在刚才季宏灵缚落下时,似麻绳落如火海……不,不是火海,而是一颗炽烈蒸腾,高悬九天的大日。
以绳缚日,何异于螳臂当车?!一瞬间灵缚尽毁,更有恐怖气机如跗骨之蛆降临。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季宏凄厉嚎叫。
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灵性,触及瞬间便似以一己之力,直面浩瀚天地。
人,岂能如此?!
事实上人之灵性,自不可能达到如此恐怖境地,究其根本季宏此刻凄惨下场,是因他施展的灵缚之力,所镇压的并非罗冠的意识,而是伴随那“借来”力量,一并降临的天之意志。
以人力,压天意,便注定了一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