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科揉了揉太阳穴:“我就不该问你这个。”
“自作自受,不问又不甘心,问了听了又不爽。”林恩嗤笑道。
“那你就不能留他们一命?肯反抗的不比那些投降的酒囊饭袋强多了?”希尔科不服气的顶了一句。
“别抬杠,抬杠就没意思了。”林恩比了个打住的手势。
希尔科干脆的就躺下了,表明了对林恩极大的不满。
但他心里也清楚,这场清除活动要的就是快准狠,林恩能够提前给班克一个信息让他尽可能的捞一些人出来已经是极大的为他手里那些能用的人考虑了。
至于名单上没有的人?要怪就怪他没有及时把那些人发掘出来吧。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杀鸡儆猴还是有必要的。
“等一下……”躺下闭目养神的希尔科忽然发觉了一个让他很在意的东西。
他疑惑的看着林恩:“你是让赛维卡去见的班克,你没有见到他?”
“我见了他,但他没有看见我。”
“为什么?”希尔科有些不解,林恩的行为不同于那天所说的“收拢他手下的势力”。
“我当时手里没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要借范德尔的人,那我在你手下的眼里,自然就跟范德尔绑在一块了,他们不会效忠我……”
“我当然知道,可我不是问这个!”希尔科突然有些激动,“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让赛维卡来做这个事情?”
“因为班克不能胜任这个位置。”林恩平静的望着希尔科,“我知道,他的能力、地位、忠心都能够满足整合你那些被打散的手下的要求,但有一点他绝对不合格。
他效忠的只是你,而并非祖安。”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既然效忠的是你个人,他就会有私心,一切以你的利益为重。”林恩摇着头,“我可不想最后一帮人被他煽动着来造我的反,把你推到那个位置上去。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你下不来台的,希尔科。
况且……对祖安的规则太过如鱼得水也不是什么好事,他已经把那些规则活成了自己的习惯,这让他在祖安风生水起的同时,也为日后的变革埋下了钉子。
他不会坐视一个更美好的祖安出现不管的,他会觉得这让他离开了熟悉的水,他会淹死的。”
“那你凭什么认为赛维卡就能胜任这个位置?”希尔科闭上眼睛,虽然默许了林恩的选择,但还是要问个明白。
“赛维卡还年轻啊,她不是班克那种老油条,她的世界观还没有彻底成型,她拥有着极大的可塑性。”
林恩幽幽的望着希尔科,“我绝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绝对意义的忠心耿耿,无论是什么人,最爱的始终是自己,真的到了触及到你核心利益的时候,什么誓言、忠诚都不会管用的。
所以,我其实不需要任何人的忠心,我只需要改变你们,让我们的利益、诉求始终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这就够了。”
“复兴祖安。”希尔科的右眼闪烁着火焰。
“复兴祖安!”林恩从牙缝里喷出来的声音斩钉截铁。
真正志同道合的人之间,根本就不存在忠诚这个概念,因为双方根本就不会存在核心的利益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