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名唤……对了,解公子,你还未题名呢!”方才朗诵的学子正欲告知之时,这才发现此诗尚未题名。
解祯期面带微笑,略作沉吟,提笔便写,道:“便唤作赠红颜吧!”
“好一个赠红颜!好一个一生不悔为红颜!看样子解公子这是将桑依姑娘当作了红颜知己啊,哈哈……”
“郎才女貌,合当如此,哈哈哈哈……”
风流才子,传为佳话,倒是也没人觉得与青楼名妓当作红颜有何不妥,又并非是娶回家中当作正妻,哪怕是娶回家中做妾,都是很平常之事。
名妓之所以为名妓,便是需要才貌双全,而且妓与娼是不一样的,娼才是万人骑的,被学子所不屑,而妓则是名流玩物,也算是风流韵事。
“切!”
正当众人为之庆祝之时,徐钦不屑出声。
“谁?谁敢不屑于解公子?!”朗诵学子倒是个耳聪目明之人,不仅听到了徐钦不屑的声音,还双眼死死的盯着徐钦,分明是心中有数了。
徐钦倒也不怂,将门之后,面对一群文弱书生,岂能败下阵来,当即挺身而出,大喝道:“是我!又当如何?见尔等如此之状,本以为是太白降世,谁知道也不过尔尔!”
解祯期皱了皱眉,扭头看了眼徐钦,他无意贬低他人抬高自己,可也不愿被别人贬低的一无是处。
朗诵学子倒也不怵,当即挺身而出质问道:“你有何能耐,敢瞧不上解公子所作之诗?”
“对啊,徐公子,你若是有曼妙文章不如拿出来让吾等洗洗耳啊!”
“就是,就是!”
“怕是半天也没作出来一篇文章吧?”
四下见挑刺之人是徐钦,当即哄堂大笑起哄。
见状,徐钦大怒,怒斥道:“吾虽文采浅薄,但也知诗词好坏,尔等之所以称赞解祯期所作之诗,无非是没见过更好的罢了!”
解祯期饶是再谦逊,一而再再而三被拿出来贬低,也忍不住出声道:“哦?这么说你见过更好的了?”
徐钦见正主出来,脸上化怒为喜,道:“那是自然!等会花魁娘子所唤何人进去,尔等便知了!”
“切!装腔作势!”
朗诵学子不屑一声。
“徐钦所言应当便是黄去疾所作诗词了!”
“不知黄公子所作诗文为何啊,却是不曾先去望一眼,唉,失算失算!”
这些话也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谁都不是傻子,这话一出,在场诸位都是知道是谁的诗文才能如此。
杨恭看着周围这些人连看都没看过黄去疾所作诗文,就一个个的在吹捧,咬牙切齿的看着一旁老神在在的黄去疾,心中暗道:“大丈夫,当如是也!”
随着婢女将在场诗文尽皆收走之后,文人墨客们也都复归原位,一边等候着才魁娘子的召见,一边开始闲聊到底是解祯期能进去还是黄去疾能进去,其中不乏有自信之人认定必是自己,引得众人大笑。
……
才阁二楼主卧。
桑依正在浴桶之中沐浴,热水蒸气袅袅绕梁不绝,四周都放置了屏风以防他人偷窥,屋里屋外皆有婢子伺候一旁。
虽是妓子,可这生活过的却也比许多妇人要强上不少,可惜,这是一个笑贫又笑娼的年代,所以很多人宁愿贫苦也不愿作娼妓。
桑依泡在飘满了玫瑰花瓣的热水之中,脖颈处洁白修长双肩一同裸露在外,再向下去,引人入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