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希听到这话,甩了甩袖子佯怒道。
“这靠也不兴,擦也不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大人呢,说又说不得,打又打不得。”
四喜听着这话,面色更绿了,拉着刘子希走到一旁。
“我的小祖宗诶,这话可不兴说啊。”
刘子希由着四喜拉着他的手,回过头望了望,他刚刚这波指桑骂槐方大人还是听懂了,尴尬用袖子遮住口鼻咳嗽了几声。
经过了刚刚那些事,一时间大殿前鸦雀无声,大家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会,武官中也有人陆陆续续的过来了。
刚刚大放厥词的方大人几个此时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块,或者就是学着刘子希刚刚闭目养神的样子。
别说还学的很像,打盹的样子跟真的一样,就差哈喇子流出来了。
别看他们刚刚在刘子希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真要到了这些五大三粗的武官面前,那都是只敢告黑状玩弹劾那一套。要是有人撑腰,他巴不得怼到你脸上来喷你一脸口水。
刘子希本来觉得自己来早了会有些难得等,不过现在看着这些来的早的文武大臣们互相寒暄,话里藏刀。那可比前世看得电视剧还好看。
光是说这站位就有讲究的,这谁跟谁站一块,谁站前头谁站后头,谁和谁说话,说的什么话,那可都是很大的学问。
这文武也不是楚河汉界划得清清楚楚的,这大庆十多年过去了,这互为儿女亲家的也多了起来。
实在想和文官攀关系,家里又没女儿的,就得跟信阳伯学一学了,高低也得拉着儿子去人宅子面前跪上一个礼拜,就为了拜个师。要跟着刚刚那位方大人读书。
试想,哪个读书人的梦想不是百般刁难之下还要拜自己为师?信阳伯当时做得多么高调,每天在方大人家门口敲锣打鼓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儿子是来求学的。
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刘子希因为认识的人不多,所以也弄不了那么清楚,不过他还是发现了一个规律,这地位越高的人,那都是越后面来的。
就比如秦望的父亲,就属于最后一批到的,这一踏入这块地,那可谓是众心捧月。
不是秦望自己不要脸夸自己,确实他老秦家在文人心目中的地位那是没的说的,主要还是因为老秦相公,也就是秦望的爷爷。
那作为老秦相公真传的秦相公,虽然表现得平平无奇,但只要他不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人,他随便吟句诗,明天整个汴京都会说秦相公昨日“又出佳作”。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刘子希了,那会子他还没被搅和进这些糟心事的时候,刘子希虽说在这些年轻仕子以及国子监里被人推崇,但在文官集团里面那是一点浪花都没有的。
多的是人批斗他的遣词造句,或是意境不对劲,这件事情上刘子希也没有去管,这些都是近千年时光沉淀留下的佳作。
他们要说不行,那就不行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事,谁能说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