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村长刚想挣脱,这才想起自己这会的人设是个病危虚弱的人,只好一咬牙任由刘子希抓着手。
他心想着,反正刚刚他已经说了大夫看不出来的,自己打死不认就好了。
这么想着龚村长面上又恢复了那有气无力奄奄一息的样子。
“那就麻烦大夫你了。”
四哥接过村长的手,将指头叩在他的脉上,学着那些老大夫,一边沉思一边抹他们花白的胡须,四哥没有蓄须,只好摸着他冒着几根胡茬的下巴。
这期间,四哥一会欣喜的点点头,一会又皱眉摇头,把龚村长看得心惊胆战的。
良久之后,四哥松开了龚村长的手,长叹了一口气。
“哎,若是我早来三日,你或许还有救。如今...哎...”
四哥一脸可惜的看着龚村长,眼泪全是无法医治病人的那种无奈和自责。
这可把龚村长吓坏了,他这病是装的啊!这大夫难道也是装的?
“大夫莫不是吓唬我?”
四哥心知他不会相信,一边惋惜的叹气,一边站起身来坐到床边。
“你翻过身来趴下。”
龚村长一脸疑惑,不过还是翻身过来,刘子希瞧见四哥在他脊椎上比划几尺,随后在他腰间按了下去。
这一按,龚村长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只见他脸色十分难看。
“疼疼疼!”
若说刚刚龚村长对四哥的本事只有半分相信,现在起码来到了三分。
四哥又让他侧着身子,抬起他的手在他腋下又比划了几寸的距离,有了刚刚的经历,现在龚存在随时准备着。
可就在四哥轻轻的按下去那一刻,龚村长做了许久的表情管理全部失效了。
“疼疼疼!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四哥坐会凳子上,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病入膏肓,药石难医。”
龚村长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份侥幸,不断的说服自己,自己身体硬朗着呢,有了钱这几年虽然明面上不敢花,私底下补药是不断的。
只见他一时间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脑中神人交锋。
“你!你莫不是个庸医!”
四哥闻言勾起嘴角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睡觉时总是觉得胸闷难眠,早晨咳痰总是泛黄。吃饭总是食不知味,什么吃的都觉得没胃口。”
龚村长最后一丝侥幸在这一刻完全被击碎了,因为四哥说的正是他近年来的样子!
他面如死灰,整个手不断颤抖着。
“大夫,不,神医!我还有救吗!”
一旁的龚大牛也满脸急切的拉着四哥的手。
“是啊,神医,咱村长还有救吗!”
四哥一脸无奈的叹息。
“哎,至多三个月,你就会血崩而亡。”
四哥的声音如同地府里阎王的宣判一般落入了龚村长的耳朵里,他整个人颓然的躺在床上,看着躲在门后的儿子。
小脑袋从门外探进来,害怕生人的他正一脸警惕的看着屋内这些身着官服的人。
看到这一幕的龚村长,仿佛老了十岁。
“我的儿啊,要是没了我你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