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子希和秦望望着池水感慨时,刘父带着管家走进了院子。
刘父的到来让秦望有些拘谨,他收拾好表情,起身拱手行礼。
“刘世伯。”
刘父冲他点了点头,来到刘子希身边坐下。拍了拍刘子希的背,疼得刘子希牙关紧咬。
刘父看着他的表情意识到他后背估计受了伤,冲管家张伯使了个眼神。
张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小院,刘父重新回过头来一脸紧张的看向刘子希。
“昨日去做了什么?不是去弄劳什子诗会吗?我听说张伯说,昨日你带了一队人出去。”
刘子希那股子疼劲过了,面色稍缓,思考着怎么回答刘父的问题。
刘父也看出了他的踌躇,叹了口气。
“我也不过问你做了什么,既然带了人出去,有什么就让他们做,你自己扑上前干嘛?”
刘子希面色有些尴尬,他这才反应过来,这是父亲对自己的关心。
若说起来,最近几日父亲都在忙,本打算请教他的东西都没有个机会,自己弄成现在这样也是咎由自取。
总归来说是一个人惯了,没有这种可以向长辈倾诉的机会,曾经对此十分羡慕,可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却又说不出口了。
好在这会张伯拎着一个盒子走进来,刘父接过打开,刘子希瞧见里面都是一些治皮肉伤的药。
“伤着哪了?”
刘子希尴尬的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转过身来,把衣服脱了。”
刘子希乖巧的脱下衣服,露出被瑾儿一顿乱绑的后背,刘父看着这包扎的手法叹了一口气。
“你是轻易不惹祸,一惹就通天。”
刘父解开缠绕在他身上的布条,入眼的就是皮肉翻飞的后背,有几处结了痂,有的则还在往外溢着血。
刘父看得是一脸心疼,这伤若是在平常将士或者自己身上,估计都得疼上几日,再看看儿子现在却还能坐着,不免心中对刘子希刮目相看了一番。
“疼也忍着。”
刘父拿出碘酒,让秦望按住刘子希,把碘酒慢慢的抹在他的后背上,比起刚刚在船上淋的酒这个显得更加刺痛。
刘子希疼得面红耳赤,索性刘父动作很快,擦完碘酒之后,又拿出了一个小红瓶放到刘子希眼前。
“咱家特有的外伤药,长这样,以后有点什么自己去找。不过最好用不上。”
刘子希点了点头记下来,心里嘀咕着这玩意,以后怕是得长备。
刘父上完了药,用绷带给他包扎得十分完美,刘子希看了都啧啧称奇。
“父亲,你这包扎的手法怕是比那些医官还要好哟。”
刘父听到儿子的夸赞,面上虽然不显,甚至还冷哼一声,但是心里得意极了。
“那可不,当年官家刚起兵,那会子咱们势力小,总被打的到处蹿。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是我帮他包扎的,也就那个时候练出来,再后来遇见了你娘,就...”
提起母亲,刘子希正想听,可刘父的话却戛然而止。
“行了臭小子,去换身衣服跟我进宫去。”
刘子希心想,来的如此之快吗?
不过还是回到屋子里特意换了件深色的长衫,因为不知道还要面对什么,要在宫里待多久。
回来时,父亲已经不在院子里,估计已经到门外等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