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好,西城区因为离汴京河有些距离,这里并没有受到诗会火热气氛的侵袭。
刘子希跨着马享受着这久违的宁静,他长吸一口气,初春时节的汴京城,空气中带着些许的潮意。
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荒宅,这里地处城西的边缘,远离了官员聚集的住宅区,背后便是一片青山。山上有些坟地,在这夜间有些渗人。
推开朽坏已久的木门,门发出刺耳的咯吱声。院中腐败不堪,只有一口枯井证明这里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屋子外站着两个夜行衣打扮的侯府亲卫,见刘子希到来急忙拱手行礼。刘子希摆了摆手,目光凝聚在屋内。
“郡主怎么样了?”
亲卫压低声音凑到刘子希耳边。
“刚刚才一直闹腾呢,这要不是堵着嘴,怕是城东都能听到。”
刘子希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不必跟着,自己走进来屋内。
屋内的地面上布满了灰尘,角落里躺着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他的周边地上的灰几乎被她的挣扎而扫清,而那些灰尘现在正在她最为得以的雍容衣裙上。
刘子希走向她,地板发出的古怪声音把她惊醒。
她恐惧的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腰间配着剑的黑衣人正走向自己,从下到上的视野加上这没有光亮的黑夜,他没办法看清来人的面目。
短短的几步,南阳的内心经过了难以言喻的煎熬,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怎样的对待。但毫无疑问,无论如何自己似乎都没办法完完全全的从这里走出去。
眼前的黑衣人蹲了下来,借着月光,南阳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的面貌,这不正是自己朝思夜想的冠军侯世子吗。
南阳眼中的恐惧变为了一种羞辱和愤怒,她挂着泪痕的眼睛正恶狠狠的盯着刘子希。她想说话,但是口中的阻碍让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扬起头,朝刘子希身前靠了靠,想让刘子希为她解下了口中塞着的布。
刘子希看着眼前的南阳面上毫无表情,只是冷眼看着南阳的挣扎。眼见刘子希没有动静,南阳的情绪更加的躁动,挣扎的动作也越加的大。
“郡主是不是以为,看到是我就觉得性命无忧了?”
闻言南阳脸上泛起一丝得意的表情,一双桃花眼中尽是讥讽。
“那郡主可就想岔了,这里是哪,我想不用跟郡主多做解释,就算我把郡主杀了,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是我做的。”
南阳闻言眼中的笑意不减,摇了摇头质疑着刘子希的话,在她看来,自己作为皇女,刘子希又敢拿他怎么样呢?
别说是杀了她,只要自己回到宫中将今日之事说出来,等待着刘子希的也不过是来自皇权的报复。
刘子希看着她这高傲的样子,怕是不知道的会以为他才是阶下囚,刘子希叹了口气,自嘲的笑了笑,拔剑出鞘。
南阳以为刘子希总算是明白了二人之间身份上的差异,决定为她松绑,心中暗自得意,并已经盘算着事后如何报复刘子希。
可慢慢她眼中的笑意变成了比原来更巨大的恐惧,只见刘子希出鞘的剑刃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光,这把剑稳稳地插在了她的大腿上,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