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还要忍受这种日子多久。”
没有了阻拦,莫闻一路朝山下走去,他此去的目的十分明确。到山下新收的堂口里叫上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十里坡围住。
到时候秦将军带人到了以后,不仅把刘子希杀掉,还能把这些知情的堂口的人也除掉,不会有任何蛛丝马迹联系到自己身上。
莫闻想得入迷,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不远处跟了两个人...
当他来到山下时,在城里特意绕了几圈,四下张望着终于走进了这西城的一处巷子。
走得深些,只听到喊骂声和骰子声十分刺耳,这里聚集的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人,莫闻推开那扇巷子最深处的大门。
屋内十分残破,四处都结着蛛网。仅是中间摆放了一张大长桌,数十个人在桌边赌博。
眼见大门打开,原本吵闹不堪的赌桌边突然没了动静,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门外。
他们看见门外的和尚,原本狠戾的表情立马变得乖顺,所有人起身站到一旁。
“二哥...您...您怎么来了。”
为首的人是一个脸上由眼角到下颚有着长长一道刀疤的男子,他急忙起身将莫闻迎到主座上。莫闻坐下之后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十分凶恶。
“我不是说过最近几日动静小点吗?这大晚上的这么喊,是生怕官府不知道这巷子里有人?”
刀疤嘴角扯着尴尬的笑容,给莫闻递上茶。
“二哥...兄弟们这不是没活干,手痒就玩上几把...咱以后保证小声点!”
莫闻接过茶抿了一口,将茶碗重重放到桌子上,吓得刀疤一个哆嗦。
“你自己有分寸就是了,不说这些,来活了,叫弟兄们准备一下,出城那条暗道还能用吗?”
见有活干了,刀疤脸上性致盎然。
“能能能,那条暗道被您发现之后,咱们每日都有人把守,保准万无一失。”
莫闻起身,看向这一屋子几十个糙汉,眼中尽是嫌弃。在他看来这些人甚至还比不上定城那伙山匪。
“都准备下,待会分批从暗道去城外,动静小些别被巡夜的官差发现了。”
刀疤点了点头,冲堂口里剩下的人招了招手。
“都听见二哥说的了没,把你们的家伙都拿上!”
拥挤的屋内一时间被铁器敲击的声音填满。所有的人都拿上了武器。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赵官爷!咱说的就是这个地!”
稍早些的时候,赵队长带着队伍正巡夜时,发现路边坐着一个头发散乱的男子,本以为是醉酒睡在路边的。谁知走近了才发现这男子正揉着腿痛哭。
据他所说,他是从外地来京做生意的,没想到盘缠被一群歹人劫走,那是他的身家性命。他偷偷跟了上去,却发现里面还有更多的歹人。
他自知拿回盘缠无望,这才坐在路边痛哭,赵队长闻询急忙将周围四散的队伍集结,并派人前去通知京兆府衙门。而自己则带领着二十几人前往这人所说的巷子。
时间回到现在,赵队长得知歹人就在里面之后,眼神示意之下,所有将士拔刀出鞘。
就在刀疤正擦拭着自己的爱刀时,大门被将士一脚踢开,赵队长大步进屋。从腰间拿出自己的腰牌。
“城卫司办案!全都放下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