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前面两辆官员的马车相撞,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城卫也到场了。”
南阳听后原本紧闭的双目突然睁开,眼神里充满着怒意。
“还有什么事比我去参加诗会重要,拿我的令牌去给城卫让他们让路出来!”
宫女闻言面露难意,整个人哆嗦着。
“可是...”
侍卫见宫女为难,摇了摇头下车朝南阳车厢拱了拱手。
“郡主,官家曾下令,皇子皇女不可倚靠身份干涉公务。”
南阳闻言长吐一口浊气,她的闷烦已经快从嗓子里钻出来了。
“我干涉什么公务了!我过了让他们继续就是了。”
侍卫并没有因为南阳的发怒而顺从,反而是上前一步。
“郡主,标下知道南大街另一头有条路,咱们可以走那边!”
南阳揉了揉太阳穴,强忍着怒意将手伸出窗外,向前挥了挥。侍卫得了准,回到车前拿起缰绳调转车头朝南大街另一头走去。
马车绕过闹市,行驶在南大街的另一头,距离明珠酒楼还有小半个时辰的距离。
就在南阳以为能顺利到达时,马车再一次停下了,这一次不用询问宫女了,因为南阳此刻听到前面传来喧闹声。
“你这个人讲不讲理,凭什么说我偷了你家店里的东西,我人就在这,你看看我这身上哪有!”
“我刚刚都看到了,你就是偷了我家店里首饰!你定是有同伙在附近。”
原来是一处首饰店出现了偷盗事件,店家怀疑店前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偷了他家店里的首饰,可是又没有在壮汉身上搜出东西来。
双方僵持不下,原本就不宽敞的道路被堵得水泄不通。那汉子吵得面红耳赤,店家也是揣着个手不依不饶。
“先不说我偷没偷,我是一个人进你家店想给我家娘子选个首饰,哪知你这黑心店卖得这么贵,我不买了走出门了来,他拉住我非说我偷了他家店里的首饰。
你们大伙给我评评理!哪有这样做生意的!”
那汉子朝着围观群众诉说着自己的冤情,群众中也有人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南阳越听心中的怒火越盛,今日真是诸事不顺。她用手轻轻拨开窗帘,朝着前面的侍卫喊道。
“之前你说插手公务,这会官府还没来,不算插手公务吧!赶紧的给我把道路清开!”
侍卫也知不能得罪这个祖宗了,只好下马,准备亮出身份去驱逐群众,南阳又朝宫女们招了招手。
“你们也去,把我的令牌拿去给他们看,让他们赶紧让出路来!”
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尽是无奈。
“可是郡主,您一个人在车里...”
话没说完,就被里面的南阳怒吼打断。
“我什么我!我在车里能被人拐了去吗!赶紧去!”
宫女们摇了摇头应了声是,拿着南阳的令牌去让那些人把路让开。围观群众都是些小商小贩,听到郡主的车架,吓得伏倒一地。
道路很快便清理了出来,侍卫架上马车,宫女也回到了车后。
“郡主,那我们继续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