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忆桃刚出验尸房,立刻马不停蹄地跑到了王府里去找五爷,此时此刻,她也只相信五爷能帮她了:“五爷五爷!!”
刚跨进思谦堂的大门,就遇到迎面而来的五爷。一个没刹住,差点扑倒在五爷怀里,还好五爷扶了她一把:“何事急急匆匆?”
“五爷!你今晚,和五夫人睡觉的时候去看一下她身上有没有被抓的痕迹!!”宋忆桃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五爷,清澈的眼神似乎告诉别人——她完全在想一些正经的东西。
五爷顿时语塞……
“这……”
为何一上来就问他这种问题。
“咳。你为何让我去看她这个?”五爷有些不好意思。
“我刚从停尸房回来,那仵作发现了苏菀的指甲里有血迹,仵作说极有可能是在被害前抓破了凶手的皮肤留下的,血迹很深,凶手现在身上应该还有浅浅的痕迹!”宋忆桃气喘吁吁讲述着这些。
五爷噗嗤笑出声,不赞同地摇摇头:“我说你啊,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就算这死者指甲里有血迹,七弟找来的丫鬟也说是个男子害死了苏菀,那这件事就是出于奸杀的可能,那和我夫人又有何关系?你要查,得去查这王府上下的男子啊。”
宋忆桃反应过来,她被这个五夫人咄咄逼人的态度绕入,条件反射就觉得是她是凶手,还没细想就先跑来找了五爷。
“哦,也是啊。”她反应过来后竟然有些小失望,小声喃喃道,“就不许人家搞ji吗。”
“你说什么??”五爷疑惑地低头询问。
“没什么,我走了,五爷你也帮忙留意一下你院儿里的下人吧。”
五爷看着她若有所思样子走出门,差点被高高门槛儿绊一跤又回过头踢了一跤门槛儿的傻样子,笑了笑,叫来了胤春:“胤春,明儿叫人把这门槛儿给锯了。”
“啊!!锯门槛儿,多不吉利啊,要被夫人看到了又得说您了。”
“我说锯就锯!到底是她当家还是我当家?”五爷狠狠瞥了胤春一眼。
找到了切入点,宋忆桃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男子身上不方便直接看,他让元灿打着发新衣的口号让家里的下人们在院子里试穿衣服,元灿仔细观察。折腾了一上午,王府的下人里毫无线索。明日小七爷就要被判决,宋忆桃急得焦头烂额,申时已过还没有吃饭。
“哎,我们得去德馨堂伺候着,今日王府有家宴。”莲翘过来提醒她。
“我不去,我烦着呢。”宋忆桃撑着脑袋想事情。
“刚才鸿升布行老板派人来府里回消息说已经细查过记录了,并没有可疑顾客,王府里根本没人去他那儿做过衣服,这就奇怪了啊,如果不是王府里的人杀的,那外面的人那么多,要查到什么时候去啊,又不是做核酸检测还全城一个个检查过去么!!”宋忆桃粗暴地挠着头发,心里的憋着一口气越发烦躁。
“你不去,一会儿侧王妃又要责怪你了。”莲翘说道。
“呵,我又没有王府卖身契,我又不算王府里的下人,她管不着我。”
莲翘叹了口气,只好自己去德馨堂伺候家宴了。
今日的一家人都很沉默,特别是侧王妃都一言不发,微红的眼睛毫无神采。看到对面的三哥四哥笑的欢,还到处敬酒,五爷如鲠在口,暗暗在袖中握紧了拳头。
六爷看了看桌上的美味佳肴,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要拿起筷子夹两口,五爷碰了他一下,把他的筷子给碰掉了,还翻了他个白眼,仿佛是在说“就知道吃!”。
“怎么了嘛!我饿了!还不能吃一口?你看三哥四哥吃的多香。”祁钰洵小声地抱怨,语气还有些委屈。
五爷抬头默默地喝了口酒,此时斜对面的四爷站起身来给侧王妃敬酒:“母妃,儿子敬您!虽说我和三哥不是您所出,我们母妃也走的早......但是这些年也感激您的照拂,我们心中还是十分敬重您的,您可要保重身子啊!”
侧王妃勉强一笑,也只好拿起酒杯回敬。
“母妃,这是四弟上回去迪化给我带的小玉佛,是上好的和田玉镶金制成,触手生温,质地极佳,儿子拿来孝敬您了。”三爷也跟着起身“孝敬”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