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祈钰涛就穿好衣服,起床看到摆在桌子上昨夜的饭菜,明显还没被动过。
“伯劳,这饭菜你怎么没动?不是让你吃吗?”
伯劳站在原地,僵硬地笑了笑:“害,七爷您还没吃,奴才怎么能先吃呢?”
“可是我没把你当作奴才,你从小就在我身边长大,和我情同手足。”小七爷拉过伯劳一同坐下。
伯劳立即紧张地跳起来,退后鞠躬道:“七爷,伯劳身份低贱,不敢和七爷互称手足。”
小七爷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们快赶路吧。”
去玉海村的一路上,车夫边驾马边给他们解说着玉海村情况:“这玉海村呐,是绵里镇的一个沿海小村,那里的村民大多以捕鱼卖鱼为生。”
“尚师傅,那您是否知晓这玉海村的民情如何?百姓安泰否?是否有官府欺压百姓之事?”祈钰涛问道。
“这.....这......世子爷,您还是自己去瞧瞧就一切都明白了!”车夫似乎有些难言之隐,知道什么又不敢说出口。
祈钰涛与伯劳互看了一眼,心中有数,也不为难车夫,放下了马车帘子闭目休息。
马车走了有一会儿了,伯劳突然闹了肚子:“嘶...爷,我肚子疼,要去方便会儿。”
“怎么会闹肚子了?你不是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么?”小七爷问道。
“嘿嘿,昨日施粥的时候我偷喝了一碗,晚上就有些闹肚子,估计是喝不惯这粥。”伯劳羞愧地解释道。
祈钰涛看了他两眼:“罢了,我与你一起去吧,路上远,怕一会没机会方便。”
两人招停马车,一起跳下了车,躲进草丛里方便。祈钰涛刚解下裤子,就听到后面一阵莫名的口哨声,马匹突然发狂似的地往前面跑,车夫尚师傅根本就驾驭不住。
祈钰涛赶紧又穿上裤子:“不好!!”
小七爷立刻去追发了疯的马车,可人根本追不上马匹的速度。这匹马拉着车一直跑到悬崖边上,马车轮子碾压到一块儿石头绊了一下,整个马车超悬崖方向发生侧翻,巨大的惯性和速度把马车车轮震碎,车夫和破碎的马车一起摔下山崖去。
祈钰涛和伯劳从后面赶来,可已经来不及,尚师傅已经摔下山崖身亡。
“爷,这是怎么回事?!”伯劳看着悬崖下的一片狼藉有些反应不过来,震惊道。
“这匹马一定是被人专门训练过,听到特殊的声响就会拼命往前奔,马车车轮子也被人动过手脚,以这种速度,如果我们刚刚坐在马车上,现在怕是早已粉身碎骨了。”祈钰涛仔细分析着。
“爷,那方才我闹肚子还救了咱们一命??”伯劳看着那山崖底下咽了咽口水,立即双手合十祷告:“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可惜搭上了尚师傅一条人命......回去后,帮他料理好后事,安顿家人。”祈钰涛皱着眉思索片刻后,转身吩咐道。
没有车马也不能阻止祁钰涛去玉海村查访民情的决心。两人决定徒步走去玉海村,可是怕走陆路还是不安全,只好绕到不远处的小河边搭一艘船过去。
河岸边,两人躲在一个大树后观察是否还有人跟踪,等了莫约一盏茶的功夫都没发现异样。这时伯劳恰好看到远处有一艘正在缓缓行驶过来的小舟。
“船家!!船家!可否渡我们一程?!”伯劳喊去。
船头身披蓑衣,头发披散的船家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撩开了凌乱的头发向后望去,一张年轻的脸上带着不合时宜的阴沉,咧嘴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船家缓缓把船划了过来,两人见状赶紧从树后走到河岸边等着。
就在两人等着船只驶过来的时候,树丛中轻手轻脚走上来一群黑衣蒙面人。祁钰涛耳朵动了动,发觉了不对劲。
“我们身后有人。小心!”
小七爷迅速推开伯劳,下一秒,大砍刀就劈在他刚刚站着的位置。
刹那回神间,伯劳脚步点地后撤两步,避开了横劈过来的大砍刀。
“七爷,接剑!”伯劳跃起将剑扔出,落地之时接连砍杀三人,剑法干净利落,步步杀招。
祈钰涛纵身飞起,一把接过长剑,霎时间手中剑影翻飞,一道道白色剑气随着舞动四散开来,所到之处血肉翻飞,惨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