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江江拗不过申敏,再加上许顾为了自证清白,在一旁起哄,她只能跟着两人,朝医馆走去。
“不行!”
距离医馆没几步路了,祝江江又闻到了那股药味。
她又跑了。
许顾看着申敏,摊着双手,“你看,我说了不关我的事儿。”
申敏眉头皱得更深,看了看医馆,又看了看许顾,然后才追着祝江江过去。
“祝姐姐,你到底是哪儿疼?”
“不是,我是闻到医馆的药味,感觉恶心。”
祝江江大口大口地吸着小花园的新鲜空气,吐槽道:“也不知道薛神医又在捣鼓什么奇怪的药了,这么难闻,你们都不觉得吗?”
“嗯?”
许顾不太赞同她所说的,“医馆的药味,是最普通的治伤寒的药啊,不是什么奇怪的药味。”
马上入冬了,医馆里需要常备治伤寒的药。
许顾常年待在小西州,冬天的时候比大澧朝还要冷,这个药他每年都得喝,所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是吗?”
祝江江也懵了,“那我怎么……”
“管它是什么呢,叫薛神医来瞧瞧不就知道了!”申敏的急性子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祝姐姐你等着,我去叫薛神医来。”
说完,她拔腿就跑开了。
祝江江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就没有走,而是乖乖地找个长椅坐下,等薛神医来。
薛神医搬到凤凰墅的好处就体现在此,但凡有点毛病,就可以拉他过来把脉了。
“这脉象……”
薛神医的手才刚搭上,他就诊出来了,不过还不敢太确定。
松开再把,这次才敢确定,“老夫向来只对疑难杂症感兴趣,以后这种小事儿,申姑娘无需如此慌张。”
薛神医很淡定地把自己的药箱合起来,根本用不着,然后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喜脉。”
“啊?”
在场的其他三人异口同声,均是一脸傻愣愣的模样。
“一月半至二月的时间吧,太早了无法确定准确的时间。”薛神医丢下一句话,气呼呼地起身离开。
哼!要不是住在这里方便又舒服,他才不想搬过来呢。
好几天了,尽看些小病,当神医越来越没意思了……
“那老头刚才说什么?”祝江江僵硬地扭头,然后冲着薛神医的背影,大骂:“死老头,你会不会看病啊,你说谁喜脉呢!”
“……你。”许顾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她自己。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被诊出是喜脉后,第一反应就是骂大夫的。
难道她不高兴吗?
祝江江高不高兴不知道,反正申敏挺高兴的。
“祝姐姐,你听到了吗?你是喜脉,是喜脉啊!”她抓着祝江江的两只胳膊,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
这个反应,本该是孩子爹的反应吧?全让申敏做完了。
“哦。”
祝江江呆呆地站了许久后,才吐出了一个“哦”字,这反应,彻底把许顾和申敏两人给弄不会了。
“祝姐姐,你怎么了,不高兴吗?”申敏突然紧张起来。
难道祝江江和裴祭的感情,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