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赵师弟还真是谦虚了,我非常荣幸你唯一怕的人竟然是我。”一个声音从远处飘荡而来,李飞舟一身白衣从旁走了出来。
“李…李师兄,你怎么来了?”
“我和这厉师弟颇有缘分,几日前我这厉师弟遭奸人陷害被逐出门墙,今日修为尽废,已如同凡人,我这个做师兄的怕路上会遭遇不测,所以特意过来送上一程。难道赵峰师弟也是有此打算?”
赵峰眼角抽搐,此时的笑容也很是难看,说:“李师兄说笑了,这厉云寒**同门师妹是众人眼中的事实,况且他**的正是我弟弟的意中人,我们此次前来也是为了给我弟弟讨一个公道。”
“那既然公道讨完了,赵师弟是不是就可以走了呢?”此话一出,李飞舟眼中已经是露出些许的凶光。
赵峰也知道此次事情做的有失分寸,应了一声,带着赵烈一干人也就离开了。
见赵峰离开,李飞舟也就上前询问厉云寒的伤势。
厉云寒看着李飞舟就如同自家大哥一般,拱手说:“谢谢李师兄解围,我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该启程回去了,他日有机会来我家做客,我必定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
“好,到时候你可别嫌肉疼。”李飞舟看厉云寒无事也开起了玩笑。
“哈哈,一定一定。”厉云寒转身向山下走去。
一路上厉云寒心情还算不错,离开了门派中的勾心斗角,他心中多了一份宽旷。灵越剑门距离青州厉家还有一段不小的路程,本来以厉云寒的修为直接穿过山脉,不出十日就可到达青州,可如今厉云寒修为被废,只好乖乖穿过树林从官道进入青州,这期间的路程恐怕要多出一倍。
厉云寒临行前李飞舟也资助了一些银两,虽然不多但也能撑上一段时间。一路上路过的村庄农户也都善良好客,看厉云寒独自一人回家无地方落脚让他在这过夜歇息。
不知不觉已过去十几日,再过四五天就能到达青州管辖,厉云寒也是时常挂念家人,脚步也变得快了一些。
青州附近的村子明显也就大了许多,而且厉家虽然不像以前那样鼎盛,但也算是一方巨贾,向附近农户赈灾的事情也经常参与,所以附近的农户也是认识厉云寒的。
厉云寒打算在这村子中借宿一晚,转日进程回家,不料刚进村庄,一个老人走过来说:“厉少爷,你来的正好,前几日村里来了个醉酒的道士讨了些酒喝。谁知一喝就醉倒了,这都三天了,他一直躺在了村里不肯出来,我们想把他挪开,谁曾想村里几个大汉一起抬都抬不动,您是大户人家出身,一定见多识广。您给出出主意吧。”老人这么一说厉云寒却来了兴趣,和老人一同进村去找那个醉酒的道士。
一进村,厉云寒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人,年龄四十岁左右。厉云寒刚刚靠近这道士就迎面闻见一股酒臭味。这道士躺在地上,虽然脸上微红,时不时还打着酒嗝,但是眉宇之间英气尽显,不像是一般的江湖术士。身上的衣服也都满是灰尘,但身后的那把佩剑却一尘不染,就好似不曾在地上翻滚过。
厉云寒毕竟也是大户出身,礼数还是从来不忘的。而且厉云寒感觉这道士也是非同一般,更加不可怠慢。拱手说:“这位道长,您在此处不走有何见教?”
这道士满脸的酒气,瞥眼看了看厉云寒,说:“我在等一个人。”
“那不知道长等的是何人,也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道士宿醉还未醒,慢悠悠说:“我要等的人我自然会等,你一介凡夫俗子怎会知晓?”说着还抬眼打量着厉云寒。
厉云寒在说话上吃了瘪也不生气,继续说:“道长,您等人可以在屋里等,地上又冷又脏您不怕着凉么?我家就住在前面的青阳城,您要是不介意,可以来我家,我们必定好酒好菜招待您,也同时帮您找一找您要找的人。”
一听有酒,这道士眼中立刻来了精神,咳了一声说:“这…既然小娃儿这么通情理,贫道再推辞就是不给情面了,前面带路吧。”说着双脚一跺地面整个人就站了起来。
“前辈,请!”厉云寒也不扭捏,和道长走出村庄,直奔青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