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是*裸的吹捧史可法,史可法听了这不正是自己的志向吗?自然不好反驳田承嗣就说道:“田将军,且谈谈你对洪总督有看法。”
田承嗣说道:“制阃大人,末将听家父谈起,洪亨九非常好色,而且有洁癖,算是一个贪生享乐的人,这种人一旦遭遇危难绝境的话很难选择自尽,除了趁乱逃离松山之外,恐怕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洪承畴的好色和洁癖毛病,史可法清楚得很,是啊,洪亨九虽然文韬武略战功彪炳,但身上江南士大夫的毛病却是一个不少,跟史可法理想中的忠君爱国楷模差距不小,如果洪亨九惜命,从建虏重重包围中根本不可能逃离,那最有可能就是被建虏俘获了。
如果洪亨九是被建虏俘获了,那大祭洪亨九的问题就严重了,将来建虏一旦宣布洪亨九没有死,南京大祭洪亨九岂不是成了一场闹剧,最可怕的是皇上在京城要举行大祭,史可法简直不敢再想下去了。
史可法说道:“田将军,洪亨九的死讯应该更慎重,可是南京大祭已经箭在弦上了,唯望洪亨九矢志报国全君臣之义。”
田承嗣不好再说什么,史可法说道:“田将军,既然你有这种怀疑,就不要去洪亨九的大祭了。”
田承嗣说道:“制阃大人,末将希望你也不要去。”
史可法沉默了一会说道:“本抚会慎重考虑的,不过本抚今天来还有要事跟田将军商量。”
田承嗣连忙说道:“制阃大人,你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史可法说道:“田将军,凤阳马总督、临清刘总兵都对你格外赞赏呢。”
田承嗣说道:“制阃大人,末将愚昧不明白你的意思是……”
史可法说道:“田将军,夏津县之战早有塘报,不过砀山之战不是有马总督密函,本抚差点错失一位少年英雄。”
田承嗣叹道:“马总督多事,末将只知道埋头为朝廷做事,不喜欢为小功四处张扬。”
史可法念道:“好一个知道埋头为朝廷做事,大明最缺的就是埋头做事的人,田将军,不知道你师承何人。”
田承嗣听了顺杆子就爬道:“制阃大人,末将没有师承,如果大人不弃,求大人收末将为弟子。”
史可法推辞道:“田将军,你我文武殊途,本抚怎能收你为弟子呢。”
田承嗣说道:“老师,弟子要学的是老师的人格和气节,不然本事再高,一旦走偏了路,反而成了大明的罪人。”
田承嗣一边说一边起身来拜史可法,史可法看出田承嗣拜师的心意颇为坚决,正好自己也有借重田承嗣的地方,只好暂且接纳了田承嗣这个投机学生,史可法对田承嗣说道:“田将军,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可做得到。”
田承嗣一听知道事情成了连忙答道:“老师,父亲只是养育了弟子,老师才是教诲弟子做一个利国利民之人,弟子得拜老师为师,是人生最大的愿望,从此为老师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田承嗣话说完拜师的头就磕下去了,史可法无奈只好任由田承嗣行完拜师礼,等田承嗣磕完头才说道:“好吧,本抚就收你为弟子,以后有空尽量跟在本抚身边好好学习,不在身边的时候为师也会给你布置功课。”
田承嗣一听心中叫苦,想拉张虎皮来护身,却遇到一个严师麻烦上身,不过田承嗣还是尽显喜色道:“弟子谨遵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