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承嗣告诉寇白门自己只是无病呻吟,写的诗词都是文不对题,可是寇白门这个女夫子就是怪,你越是拒绝她,她越是扭到费,从一个冷美人变成了发情的小猫,田承嗣架不住寇白门的温柔攻势,决定还是再次剽窃名人的诗词。 可是田承嗣肚子那点唐诗宋词用不上,明末之后文风式微,田承嗣勉强记得毛太祖、纳兰性德、龚自珍几个人的诗词,知道寇白门喜欢金戈铁马笑傲天下的词句,田承嗣不得不打起毛太祖诗词的主意,想来想去毛太祖年轻时的《沁园春 长沙 》不错,于是田承嗣在心里稍微做了一点改动,就拿出来糊弄寇白门了。”
田承嗣说道:“寇姑娘,本千户就把在临清鳌头矶“登瀛楼”上,触发灵感一首《沁园春 临清 》念给你听吧,不当之处请多多指点。”
寇白门说道:“田公子,等一下,小女子准备把这首《沁园春 临清 》抄录下来,斗儿笔墨侍候。”
婢女斗儿答应一声,连忙上前帮着主人寇白门铺纸磨墨,田承嗣心说这寇白门怎么了,自己的词还没有念出来,好坏都不知道,就搞得如此兴师动众的,田承嗣那里知道,他刚才一阵胡吹乱侃,把寇白门这个喜欢文韬武略的女子带进坑里去了。
于是田承嗣朗诵,寇白门提笔挥毫:“独立寒春,隋水北去,登瀛楼头。盼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田承嗣一气念完,寇白门也是一挥而就,寇白门觉得田承嗣田承嗣的词意,跟田承嗣不是十分吻合,不过田承嗣那句“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让寇白门笑道心砰砰的跳,这不就自己梦里寻找的他吗,难道朱郎不是自己的良缘?
这时阮大铖回到了锦绣一号楼,见田承嗣跟寇白门两人四目相对,双方都含有似有似无的情意,阮大铖心说看样子有戏,寇白门的才貌是没得说的,她要是肯的话,没有男人能够逃出她的手掌心,阮大铖就是受不了寇白门的刺激,又不愿意自降身份和那些兵痞丘八们同乐,只好离开寇家绣楼,在秦淮河里找了一个船娘败火。
阮大铖看到寇白门案牍上书写的《沁园春 临清 》,连忙照着默读一遍,然后赞道:“好、好、好,特别是“鹰击长空,鱼翔浅底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更有豪气的是“粪土当年万户侯”,田大人如此豪情万丈,将来的仕途不可限量啊。”
田承嗣笑而吟道:“小筑渐高枕,忧时旧有盟。 呼樽来揖客,挥尘坐谈兵。 去护牙签满,星含宝剑横。 封候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阮大铖赞道:“田大人,大明有你纵横驰骋,建虏、流寇不过是穴中蝼蚁。”
寇白门吟道:“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
阮大铖夸道:“这是世宗嘉靖帝赠与太子太保毛伯温出战安南的御制诗,寇姑娘真是博学强记,才貌名冠秦淮是当之无愧。”
寇白门嫣然一笑道:“阮先生,谢谢你的夸奖。”
阮大铖说道:“寇姑娘,不知这《沁园春 临清 》的条幅能不能赠与山人。”
寇白门摇摇头说道:“阮先生,这副条幅小女子自己要珍藏不能割爱。”
阮大铖说道:“那让山人抄一份底稿吧。”
寇白门让开了案牍,顺势靠在了田承嗣的胸前,田承嗣闻到了寇白门身上淡淡的体香,既然寇白门愿意靠得这么近,田承嗣就乐得享受一番,不一会阮大铖抄完了小抄,田承嗣暗恨阮大铖怎么不在案牍上写久一些。
阮大铖对田承嗣说道:“田大人的佳作,山人回去焚香抄录,悬于中堂时时拜读。”
田承嗣笑道:“阮先生,小子随手写写,当不得阮先生这样的当世大家赞誉。”
阮大铖争辩道:“田大人,你的这首实在是文辞华丽意境高远,只要田大人愿意,大明的文武状元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