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另徐乙惊异的是杨宇,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是九门提督从五品的步军副都尉,他心想:“还是朝里有人,好做官啊!”
一个时辰后,午宴就结束了,胖子应昌万泉之邀,随马车去了徐家住几天,徐乙和杨林也把古善元父女俩送上了马车。
而后他和眼镜正要向杨林告辞,只听有人在二楼打招呼道:“杨大老板,自从这三笑楼开业之后,就没见过你露过面啊,是不是怕给我们免单啊?”
“小王爷,我可是冤枉啊!我早就吩咐过了,只要是您来,就免单的啊!是哪个奴才胆敢收您的银子?您告诉我,我非好好收拾他不行!”杨林连忙诚惶诚恐地迎上去说道。
“呵呵,给你开个玩笑而已,都是别人请客,干嘛不让他们出银子!你放心,我自己请客的时候,绝不和你客气!”那小王爷笑道。
徐乙回头只见,一个二十一二岁模样的俊美公子,左拥右抱着两个漂亮的女孩,正带着四五个随从侍卫从二楼走下来,瞧步伐,那几名侍卫的功夫看起来都是不弱。
“小王爷,给您请安了!”杨宇见小王爷走了下来,也连忙上前施礼。
“徐兄弟,孙兄弟,快来给奕详小王爷见礼!”杨林对徐乙和眼镜招了招手,然后对奕详道:“小王爷,这位徐乙是豫省的解元郎,还有这位孙文文是豫省的举人,两人都是来京参加会试的,也都是我的好朋友。”
“草民给小王爷请安了!”徐乙和眼镜立即躬身施礼道。
“你们二人都是公明在身之人,怎能自称草民呢!该罚,该罚!”奕详笑着说道。
杨林见到奕详心情不错,就趁机说道:“是该罚,至少罚酒三杯!小王爷,要不咱们进去再喝点吧?我这次从豫省带回来了一坛五十年的杜康,正琢磨着哪日孝敬您来品品呢!”
“真不愧是生意人啊,杨老三你的嘴巴永远都像是抹了蜜似的!不过咱们俩也许久没聚了,那就去再痛饮几杯!”奕详一看就是午宴没尽兴。
杨林一听大喜,说道:“那咱们就去望海阁吧!”
“你们两个也一起来吧,说了要罚三杯酒的嘛!”见徐乙和眼镜没动,奕详便对他们两人招了招手道。
两人闻言也是满心欢喜地跟了过来,徐乙见这奕详十分的爽朗有趣,毫无王爷的架子,亦有攀交之意。
这望海阁也是在二楼,上楼时杨宇特意慢了几步,悄声对徐乙两人说道:“这奕详小王爷,是当朝和硕惠亲王唯一的儿子,小王爷性情豪爽,爱结交一些有志之士,你们俩放松点没事,今天他点名你们俩和他共宴,说明对你俩印象不错!”
徐乙和眼镜闻言都会心地点了点头,紧随着杨宇进了包间,几人刚落座,伙计们端上来了六个精致的小凉菜。
几杯酒下肚,徐乙和眼镜算是见识了这小王爷的酒量,几人连番敬他,他都是来者不拒。徐乙自然毫不示弱,喝酒亦是极其爽快,就是两位女孩儿以茶代酒,到了他这儿,也都是一口扪,眨眼间,半坛多的杜康都进了他的肚子,但是他表现的坦然自若,席间谈笑风生,出口成章,丝毫不给人好酒的感觉,使得奕详对徐乙不由的另眼想看。
杨林为了抬高徐乙,便把他用三十一两银子,买了明万历年间的‘五彩海水云龙纹六棱蟋蟀罐’和北宋‘米颠古砚’的故事,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
听得奕详两眼放光,直嚷着有机会要徐乙陪着去古玩市场转转呢!其实这些王爷贝勒平时娱乐节目并不多,无非就些个“熬鹰遛狗、架鸟提笼”;高雅些的就是“钟情翰墨琴棋书画,结社玩票粉墨唱戏”等等。奕详还是第一次听说淘宝捡漏这些故事,自然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于是和徐乙又碰了几杯。
酒宴进行的正酣之时,突然奕详的随从由门外闯了进来,对奕详小声耳语了几句,“什么?”当他听到随从的话,脸色马上就变了:“混蛋,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先别告诉我阿玛,我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死定了!”他抬手向徐乙几人抱歉道:“诸位兄弟,我家里出了点事儿,酒宴就先到此为止吧!”说罢,就匆忙出了门。
那两个女孩儿甚是知趣,不再尾随。徐乙由刚才奕详随从汇报的话语中,已经听的很明白了,他和杨林、眼镜打了个招呼,便追了出去,来到奕详身旁低声道:“小王爷,要不我陪您去,也许能帮上忙!”
奕详转头盯着徐乙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稍稍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他们俩上了马车朝着什刹海驶去。奕详告诉徐乙,他妹妹奕羚格格走失了,奕羚今天上午在两名丫鬟和两名护卫随从的陪同下去什刹海采风绘画的,可是她突然在湖边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