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边说边聊,进了厅堂。
大家没进厅堂前,胖子就和昌万泉耳语了几句,去后院了。
徐乙和眼镜心里跟明镜似的,都鄙视了胖子欢快而去的背影……
“徐兄,孙兄,关于乡试有个坊间笑谈不知可是属实?”落座后杨林和徐乙、眼镜主动交谈道。
“有请杨老板说来听听?”徐乙和眼镜都非常感兴趣。
杨林喝了口茶,微笑着讲道:“从前,有个秀才,参加科考的时候,思考了许久,文章还没写成,忽然灵机一动,在考卷上写了四句打油诗:未曾提笔泪涟涟,苦读寒窗十几年。
考官要不把我取,回家一命染黄泉。
主考官批阅试卷时,看到这首打油诗,哭笑不得,于是提起朱笔,在他每句诗后面分别写了“不必”、“未必”、“势必”和“何必”八个大字。这样,整首诗就成了:未曾提笔泪涟涟——不必,(用不着哭哭啼啼)
苦读寒窗十几年——未必。(不见得苦读十几年)
考官要不把我取——势必,(那是一定的了)
回家一命染黄泉——何必。(何必用死来吓唬人呢)”
“哈哈……哈哈……”
杨林一讲完,在场的人都开怀大笑!
徐乙也感觉这杨林很是风趣,不禁感觉亲近了许多。
正在这时只听:“唧唧吱……唧唧吱……”有蟋蟀声传来。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大家发现蟋蟀声音原来是从徐乙怀里传来的。
徐乙没等大家说话,就把蟋蟀罐子,拿了出来,对着罐子说:“蟋蟀啊蟋蟀,难道你也听懂了笑话不成?”
“哈哈……哈哈……”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咦?徐贤侄,你能让我看看你的蟋蟀罐吗?”李掌柜突然问道。
“李叔您随便看!”徐乙连忙就把蟋蟀罐递了过去。
李掌柜接过蝈蝈罐子之后,先是用指甲弹了弹罐子的底部,又很有节凑的弹了弹罐肚,只听里面的蟋蟀顿时“唧唧吱……”鸣叫了起来,银铃般的声音顿时在大厅中响起,然后李掌柜从口袋里拿出了个拇指大小的放大镜来,这李掌柜也是古玩商会成员,走到哪里身上的鉴定工具可是很齐全的,只见李掌柜细细的观察起罐子外壁的每一棱面和龙纹,看到老李的举动,昌万泉、杨公子、赵掌柜都围了过来……
不说李掌柜他们忙着鉴赏蟋蟀罐,徐乙和眼镜还没见到胖子进门就听见胖子咋咋呼呼的声音了——“蕾蕾,我大哥的蟋蟀罐绝对是明朝万历年间的,马上拿给你看哈……”
徐乙和眼镜往门口看去,看到胖子领着徐蕾蕾进来了,紧随其后的正是那古月小姐。
古月的妆束和上次又不一样了,只见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随着走动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看的徐乙不由得一怔。
“蕾蕾你看李掌柜手里拿的那个就是……”胖子进到厅里,看到昌万泉等人正在研究徐乙的蟋蟀罐,很有自豪感的说道。
古月一眼也没看徐乙,径直走过去看蟋蟀罐了。
“大哥蟋蟀罐是多少银子买的?”胖子问道。
“三十两呢,咱小时候买个蟋蟀罐也就二十文钱,昨天我不让大哥买,他非要买。”眼镜替徐乙回答道。
“徐贤侄,这个蟋蟀罐你卖吗?”刚把罐子交给杨公子研究的李掌柜,开口问道。
“不卖!”徐乙坚决的回答道。
“我要是出六千两银子呢?”李掌柜不甘心,依然微笑地问道。
“李叔,您就别开玩笑了,我真是想留着自己玩的!这个蟋蟀罐有那么值钱吗?”听到李掌柜的话后,徐乙心里也很是吃惊,这罐子是万历年间的没问题,但是居然这么值钱?
徐乙不由得有些心动,这段时间自己开支很大,挣的那一百两早已经所剩无几了。
“这物件是明万历年间的‘五彩海水云龙纹六棱蟋蟀罐’,价值我就不说了,昌会长也在这里,还有杨公子、老赵都是行家。要是你不卖,就收好吧!”李掌柜满脸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