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接过,很是听话的一口闷掉。
殷天绝很满意,接过小碗,朝楼下走去。
当他折回时,只见小女人手中再次将刚刚合上杂志打开。
苏桐那泛着褐色光泽的两只眸紧盯手中的杂志,很是认真,右手里的笔更是在一个笔记本上圈圈画画,殷天绝怕打扰到她,所以放缓动作。
没开口,而是将灯光稍稍调亮了一点。
她的学习能力很强,基本上一眼过去就会将本页的重点核心圈出,而且看的很快。
约莫半小时,就将这本杂志看完了。
抬头,当对上殷天绝那那双漆黑如鹰般犀利又仿若一无敌深渊将她吞噬掉的眸般时,一怔。
讶异的声音道: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她竟一点都不知道。
老婆,洞房花烛夜,你把老公独自扔下,而你竟然盯着杂志上的欧美猛男看的两眼发直,其实我也很猛的,不信你摸摸看,我胸很大的。
‘胸肌’二字,他非点说成‘胸’,无疑,使这话变得引人遐想起来。
殷天绝说话的瞬间一边开始卖萌装傻。
他是想借此缓和刚刚两人间尴尬的氛围,可他不知,苏桐的情绪早从刚刚跳出来了。
苏桐翻了这男人一记白眼后道:人们从四月底五月初就基本上开始进入夏装行列,现在是三月,也就是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夏装就要上市,如若想要夺得众人的眼球那就必须要在设计上下功夫,而如今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里,必须要进行大幅度充电,另外夏装过后就是奥斯卡红地毯,欧素素一共要穿四套服装,而如今我一套的设计灵感都没有,我只觉得我大脑仿若被掏空一般,如若说我的设计在电影节上没有出彩,那无疑就会错过国服装展,所以我要寻求更多的设计灵感。
她知道出席国服装展对殷天绝意味着什么,所以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如今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何必去考虑那些揪心的事情。
她是苏桐,刀枪不入的苏桐。
就算天塌下来,她也能将它撑起来。
殷天绝真的不是很明白这女人的情绪怎么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会进行如此大的变化。
但他的心却是在触动着。
他说:宝贝,谢谢你!
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在为我着想。
听殷天绝如此一说苏桐不乐意了,道:殷天绝你能不要跟我这么说话吗?咱们是夫妻,所有的事情定要一起去承担,我苏桐嫁给你不是寻求安稳享乐的,你要跟我一起灭小三,我要跟你一起报血仇!
殷天绝只觉得心里堵堵的,那抚摸着苏桐脸颊的手轻轻的摩挲着。
他说了一个字。
好!
有一句话不是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夫妻同心黄土变金吗?苏桐话语间满是女子的飒爽。
殷天绝眉头一拧道:什么谬论?
前一句他听过,后一句这是什么东西?
总之,殷先生,你别把我苏姑娘当做温室里的娇花朵养着就行了,我是长在路边的野草,再怎么摧残都会坚强的活下去,而且会越来越顽强!苏桐小脸一扬,满是刚硬倔强。
是,他早就知道她是路边的野草,越摧残越顽强。
她能跟凶猛的藏獒搏斗、面临枪战爆炸临危不惧、跳机潜海不在话下,就连小三挺着肚子找上门都能淡然宣布婚礼继续。
她的心她的毅力比男人还要顽强数倍。
可他想把她当做娇花朵养着,疼她宠她爱她,看着她开心快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