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以为白老大下半辈子要跟轮椅为伴时,只听萧炎道:一般人没办法不代表我没有!
刚刚破灭的希望又重新燃烧。
白若非一把紧抓萧炎道:你的意思是?
需要手术!萧炎直截了当。
你有几成把握?白若非问。
九点九成,那零点一成是我的失误!但他决不允许那样的情况出现。
萧炎的每一个字眼抨击在白若非心头。
内心一片激动,一股子酸气更是直冲脑门、红了眼眶。
下一秒,她一把紧搂萧炎重复着两字:谢谢、谢谢、谢谢!
再坚强的人总有脆弱的一面,而平日里他们只是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隐藏了起来。
殷天绝如此、苏桐如此、白若非如此,而他何尝又不是如此。
萧炎要留下来给白老大做手术,所以殷天绝带着苏桐就先一步前往巴黎。
住在白家这一夜,苏桐做了一个极其奇怪的梦。
梦中樱花树下,身着一袭白色棉布长裙的母亲带着她不停的起舞,那笑声那样的清脆那样的动听,而母亲是那样的漂亮那样的高贵那样的慈祥。
她醒来时,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飞机上,透过窗户望着窗外那厚厚云层的苏桐回想起昨晚那个梦,脑海里浮现出母亲的身影。
那个在她生命中特殊存在的女人。
就在苏桐望着窗外厚厚云层发呆的时候,腰身被一强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紧搂,殷天绝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低沉极具磁性的声音问:想什么呢?
苏桐自然不会告诉殷天绝她此时所想的一切。
而是道:想你!
我在你身边!殷天绝道。
看到你这样,我这里好难受!苏桐说话间抓住殷天绝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道。
抱歉,让你担心了!殷天绝温柔回应。
苏桐转身,与他相对视道:殷天绝,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想像个局外人一样傻傻的看着你承受一切,我想给你分担,想跟你一起面对,如若你是爱我的,相信我的,就告诉我好吗?
殷天绝不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苏桐,那眼神像是要将苏桐看穿。
这种眼神像是审视考察,让人感觉极其不舒服。
问: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苏桐,你有时候让我感觉很琢磨不透!殷天绝眯眼道。
为什么这么说?苏桐反问,内心略显慌乱,生怕殷天绝发现什么。
有时候我能感觉到你强烈的爱,有时候感觉到的确实漠然!你的爱飘忽不定,就好似随时会随风而去般!如若以前,以前的殷天绝绝不会胡说这些,可是,可是今天的殷天绝他已无所顾忌,因为他已失去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女人,决不允许有第二个存在。
此时的殷天绝哪里有平日里半点霸气凌然的孩子,他像是一害怕爱自己守护爱会消散的孩子。
苏桐知道自己心里不知何时已悄然爱上了这个男人,她的一些举动已完全不受自己掌控,可他又不敢面对这份爱。
她怕,是的,她害怕!
越是感受到他的爱,她就越害怕失去,就越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苏桐依偎进殷天绝的怀中说了两字:怎会!
苏桐,答应我留在我身边,我会给你一切,甚至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