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点头之余,想起一事来,急忙道:“对了,他们曾说通州长有玉莲,而此物又是制作这味药的必要之物,他们很可能会去通州采药。”
郑落拧眉道:“他们在京城里的巢穴已经被踹了,也就意味着他们无法再做这笔买卖,既是这样,那玉莲就是无用之物,哪里还会去采摘。”
“不见得。”王富贵摇头道:“从昨夜那名方师的言语之中,可以听出,他们教派眼下急需银子,贡献银子多寡将直接关系到他们在教派中的地位,相信他们不会轻易放弃这笔大买卖。”
“可他们眼下害的人是皇上,一旦被找到,就是杀头之罪,他们怎么有胆子顶风作案。”面对郑落的言语,王富贵笑言道:“你别忘了,他们并不知道买药之人是夏氏,同样的,也不知道受药之人是皇上。”
永璂接话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那群邪徒以为向他们买药的只是一般的富贵之家,所以很可能存着侥幸之心。”待得王富贵点头后,他道:“好,我立刻派人去通州,查找所有长有玉莲的地方,然后暗中设伏,希望可以抓到那群邪徒。”
在永璂将事情安排下去后,郑落道:“贝勒爷,卑职想与富贵再去一趟绸缎庄看看,或许会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
永璂颔首道:“也好,仔细搜寻,莫要漏了任何一丝线索。”
待得王富贵与郑落双双离去后,他摸着藏在袖中的瓷瓶,亦离开了府邸往城行去,进了宫门后一路往坤宁宫行去。
他自小在坤宁宫中长大,虽然如今已经开牙建府,但坤宁宫依旧是他的家,进来此处,从不需通报,然这一次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永璂皱眉盯着拦在身前的两名宫人,“你们这是做什么?”
宫人惶恐地道:“请十二阿哥恕罪,奴才们也是遵照皇上的意思,三日之内,任何人不得踏足坤宁宫。”
“皇阿玛?”永璂听得越发疑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宫人正欲言语,齐宽自里面走了出来,朝永璂打千道:“奴才见过十二阿哥,十二阿哥吉祥。”
永璂瞧见他,连忙道:“你来的正好,为何不让我进去见皇额娘,究竟出了什么事?”
在打发那两名宫人退下后,齐宽道:“十二阿哥可还记得前日发生的事?”
永璂没想到他突然有此一问,愣了一下方才道:“我自然记得,前日皇阿玛在养心殿突然晕厥过去,所幸并无大碍。”说到此处,他神色一紧,“难道皇阿玛又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