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孔四突然一乐,哈哈大笑了起来,“要不我学学?”说完也不管徐少东脸色,直接就把电话内容复述了一遍。
“兔崽子,在哪?!”“我…”
“我什么我!你粟叔过来了。”“啊…”
“马上回来!明天我看不到你,打断你的腿!”“哦…”
“执行!”“是…”
“哈哈,你爸是干什么的,这么横!”孔四复述完了,还在哈哈大笑。
“什么耳朵啊!”徐少东对着家伙的听力很无语,这得是什么结构,“我爸就是个暴君,一向简单粗暴,哎,别提了。”
“难怪!请问你小时候,你爸爸打过你吗?”吴晨也凑热闹,学着陈鲁豫访谈的典型问话。
“去!”徐少东白了他一样,心里郁闷死了,他的父亲徐厚林军人出身,现任某王牌野战集团军军长,正经的中将,长期军旅生活养成一股虎威,平时脾气也还算好,对待部下倒是宽松有度,但对自己这个淘气儿子,却从来没给过好脸色。
那栗叔跟他父亲同是大院长大,在某个年代一同入伍,三十多年的战友情谊,正是生死之交,现在任某大军区参谋长,能做到这个位置,这本身也说明他的出身。
两家世交,从光屁股年纪,徐少东就没少往粟叔家跑,有时候还会赖在那边住一段时间,在家经常挨揍,在粟家却是有糖吃,不用问,小孩都知道该往那边跑啦。
粟家就一个女儿,小名叫粟粟,跟徐少东年龄相仿,也是整天凑在一起玩。徐少东自小就调皮,粟粟又是一个柔和软气的,没少被他欺负,经常满大院喊粟粟,也搞不清楚是叫父亲还是叫女儿,每天闹得鸡飞蛋打的。
两家老人见小孩玩到一起,渐渐就生了好上加好的心思。
后来长大了,徐少东在外面混得多,往粟叔家就跑得少了,直到有一天老妈拐弯抹角的问他的意思,才吓了一跳。
他可一直当粟粟是妹妹,从没想过这事,现在被提上台面,就有些尴尬,从此能躲则躲。
这次被叫回去,估计又是一场狗血,一想到回家正儿八经的坐在两家大人前面,徐少东就浑身不自在,不过父命难为啊!
“多大个人了,还怕老子怕成这样!”孔四见徐少东的样子,顿时大为不屑,就这还敢叫纨绔呢!比老实孩子还老实!
“甭管多大,老子还是老子,儿子还是儿子。”徐少东没有心气跟他争论,几个人又扯了一会,徐少东就告辞走了,他是不准备坐飞机,去刘老那里借个警卫,两人轮番开车,连夜赶路,奔回家里,两千多公里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