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还没说完,大牙已经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呸,你才月经不调呢!再说你那炖法不得炖到晚上?我们可是来吃午饭的,随便红烧或者爆炒,将就着,要快!”
老板咧了咧嘴,心疼的说道:“小兄弟,你那个是吃菜蛇的招,这过山乌可是难得,你要是想这么整,我还是留着泡酒吧。”
“那怎么行呢?泡酒得泡到猴年马月?”大牙一听就急了。
“要不这么着吧,蛇皮爆炒,蛇尾红烧,蛇肉我卖一半给你们,配好料,带回家自己炖三、四个小时,晚上正好就着喝酒?”老板见大牙是个浑人,干脆对着吴晨说。
本来吃蛇最好的就是蛇胆、蛇血,新鲜宰杀后,直接放进白酒里,一口闷下去,不过见三人都要开车,干脆不说了。
“行吧,按你说得办。”吴晨也无所谓,又点了几个海鲜跟小炒菜,因为人少,嘱咐老板每样量少些,就回包间去了。大牙却非要跟着老板去看杀蛇。
老板走到一个罩着黑布的铁丝笼子,用小木棍挑开黑布,之间里面一条乌黑发亮的大蛇“嗞~”的一声扑过来,一头撞在铁丝网上,把铁框都撞得摇晃。两人吓了一跳,再看那蛇全身乌黑发亮,得有五六斤重,虽眼露凶光,嘴里“嗞嗞”作响,神态却有些萎顿。
“这就是过山乌?怎么没见它盘着?”大牙虽没见过,却听老人说多了,知道过山乌除了追人,偶尔也会盘在路中间堵人,现在那蛇却弯弯曲曲的卧在铁笼里,怎么看怎么别扭。
“如假包换!你瞧这凶劲!”老板依旧笑呵呵的,指着蛇腹说:“你看它那里,硬板板的一条,弯不起来啊,怕是吃了什么东西还没消化。”大牙顺着老板的手指瞧去,果然蛇腹处鼓起一块,得有十来厘米长。
这时,一个厨子走了过来,手里戴着橡胶手套,拿着两节小竹竿,上面缠着电线,一头连着一根铁丝,一头连着一个类似蓄电池的东西,放进笼里,先把蛇电晕了,才打开盖子身手拎了出来,带到厨房,宰杀起来。
“你怎么把人家一个人留在包房里?”吴晨见大牙也跟了出来,津津有味的看着厨子杀蛇,把黄晓琳一个人扔在包房里,不由白了他一眼。
“嘿嘿。”大牙也不答话,别看他好像生性洒脱,也不是没脑子,这一坐下来,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似乎有点不地道,就有点不好意思,加上黄晓琳也是微笑着不说话,包房里的氛围就有点诡异,大牙挨了一会,实在觉得浑身不自在,说了一声“我也出去看看”,就跟了出来。
这小子什么时候脸皮变薄了?吴晨没办法,只好自己回到包间,见黄晓琳俏生生的坐在那里,一头乌黑亮泽的短发,恰好漫过耳朵,随着空调的西风微微有些飘动,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细腻,弯眉如月,眼波似水,秀美中带着娇俏的妩媚,说不出的清丽动人。
吴晨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呵呵”的笑了笑,全当打了招呼,在黄晓琳对面坐了下来。觉得不说话也不好,又“呵呵”笑了两声,完了却是语塞,只好看着眼前的美人发呆。
黄晓琳见吴晨傻乎乎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心想这呆子怎么跟小时候一样,看人都直愣愣的。
加上房间里就两个人,吴晨这么一看,气氛就很是暧昧了,黄晓琳脸蛋就微微发红,不满的瞪了吴晨一眼。
这一瞪倒有三分撒娇七分发嗲的味道,吴晨就感觉被电了一下,心里噗噗直跳,手都有点不知道放哪里好,越发沉默起来。两人这一沉默,空间中那种暧昧浑沌的东西就愈发弥漫开来,令人不自在。
“木头!看啥呢?”黄晓琳实在受不了,伸出右手,握住前面的杯子,大声对吴晨喊道。
吴晨反应过来,心里尴尬,拿起茶壶,作势给黄晓琳续茶,嘴里却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今天实在是对不起啊,晓琳。大牙那货的车技真是不怎么样,不过他绝对不是有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
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个,你车子撞到了哪里,我们赔。”这话说着吴晨自己心里直滴血啊,虽然不知道那大奔吸皮刷漆得多少钱,不过估计一个月工资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