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才刚微明,已经习惯了这个时代作息规律的陈应良就已经自己睁开了眼睛,懒洋洋的伸个懒腰,惊醒了一左一右睡在旁边的长孙小箩莉和王雪姬,二女蠕动呻吟,粉臂**动弹间,被单滑落,顿时春色满堂。
“夫君,天才刚亮,你怎么就醒了?”长孙小箩莉迷迷糊糊的问。
“习惯了,每到这时候就自然醒。”陈丧良打了一个呵欠,左手搂住长孙小箩莉,右手抱住王雪姬,抓紧时间享受难得的左搂右抱幸福时光以前当刑警队长时,陈丧良偶尔也于过一些打老虎拍苍蝇的好事,当时陈丧良嘴上虽然严厉谴责苍蝇老虎的**荒淫生活,内心里却是既羡慕又向往,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陈丧良自然是说什么都要亲身体验一把。
“才刚回来,没事的话多睡会吧。”王雪姬含糊的劝说,又抓住了陈丧良的魔爪掐了一把,道:“别乱捏,一会还要去给你儿子喂奶。”
“雪姬姐姐,你还有奶吗?”长孙小箩莉吃吃的笑了,道:“昨天晚上,你的奶水,好象都已经被人偷吃光了吧
王雪姬的嫩脸红到了脖子根,探身过来呵长孙小箩莉的痒,小箩莉早娇笑着躲进了被窝里,陈丧良也乘机在王雪姬身上大吃豆腐,王雪姬报复不了长孙,也只好把气撒在先上车后买票的先生身上,抓着陈丧良又掐又捏,陈丧良杀猪一样的惨叫间,长孙小箩莉也钻出了被窝给王雪姬帮忙,严惩到处乱找小三的先生,满室融融。
折腾了许久,陈丧良正要把胆敢犯上的王雪姬按住惩罚时,王雪姬却耍赖要去给儿子喂奶,还跳下了床直接开溜,陈丧良无奈,也只好把躲进被子里的长孙小箩莉按住,不顾她已有孕在身,很是泄了一通野蛮兽性,直到长孙小箩莉捂住肚子再三求饶,陈丧良这才心满意足的起床洗漱。
出了名贤惠的长孙小箩莉照狸亲自服侍陈丧良洗漱更衣,替陈丧良梳头的时候,小箩莉还主动提起了陈丧良的公事,问道:“夫君,你说陛下让你在回銮前平定宜阳贼乱,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怎么还要在东都耽搁?这不是你平时的作风啊?”
“我去得再急也没用。”陈丧良打着呵欠答道:“伏牛山那边地形太复杂,萧国舅他们又故意不给前线供应足够的粮草,我去得再急,找不到贼军主力决战,也是白辛苦,与其白辛苦,倒不如抽点时间陪陪你们。”
“那你怎么向陛下交代?”长孙小箩莉担心的问道。
“放心,我自有打算。”陈丧良笑笑,又说道:“再说了,陛下又没有逼着我一定要在他回銮之前平定贼乱,就算不能按期平贼,了不起就是挨点骂,不会把我怎么样。”
小箩莉似懂非懂的点头,这时,下人来到门外禀报,说是房玄龄和袁天罡求见,陈丧良这才不再磨蹭,一边在小箩莉的帮助下迅更衣,一边吩咐下人把早饭送到客厅,让自己和房玄龄等人共进早餐。
不一刻,穿戴整齐的陈丧良人模狗样的来到客厅与房玄龄、袁天罡见面,刚一碰头,房玄龄马上就对陈丧良说道:“贤弟,皇城传来的消息,裴仁基裴大夫,已经在昨天晚上回到了东都,但今天马上就向越王殿下告了假,说是在回程路上受了风寒,不幸病倒。”
“不出预料。”陈丧良的笑容颇带讥讽,道:“病了,当然就无法和我在皇城宫**叙军情,我再去探望他,他再来一个病得迷迷糊糊,高烧不退,前言不搭后语,今天的时间就算过去了。”
“想不到裴大夫也是这样的人。”袁天罡感叹道:“平时里,大将军也算对得起他了,这次他能够出任东都四留守之一,也是因为大将军你的极力保荐,真没想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竟然会这样扯你的后腿。”
“人之常情,我早就知道会生这样的事。”陈丧良冷笑了一声,又挥手说道:“别管他了,先吃早饭吧,吃完了我们同去皇城拜见元留守、段留守和萧留守,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贤弟,最好把卢楚卢司郎也叫上。”房玄龄眨巴眨巴眼睛,笑着说道:“卢司郎是个直脾气,敢说敢当,让他看到三位留守的精彩表演,贤弟你也用不着在陛下面前当恶人了。”
陈丧良放声大笑,夸奖了一句房玄龄果然够阴损,这才与房玄龄、袁天罡共进早餐,然后领着他们直奔皇城,先借口了解前线粮秣器械情况和卢楚搭上了线,然后拉着卢楚同去联络三大留守,要求三大留守为前线提供足够的粮草武器,还有山区作战的各种必需物资。
和陈丧良、房玄龄等人预料一样,三大留守果然打起了太极拳和玩起了蹴鞠,萧国舅借口他是内史侍郎主管诏令政令,钱粮放不归他管,对陈丧良爱莫能助,暗中控制着民部的段达躲着不见陈丧良,元文都倒是立即接见了陈丧良,却借口如此大事要与其他两位留守共同商量,要陈丧良入宫去召集三留守共议此事,然后陈丧良进宫去找到了杨侗颁令之后,三大留守再磨磨蹭蹭的来到宫城共商大事,时间早已过了正午,比金子更加宝贵的平叛时间也一下子浪费了大半天。
对此情况,早有心理准备的陈丧良倒是不动声色,性格鲠直的卢楚却是气得七窍生烟,赌咒誓要上表弹劾故意拖延政事的三大留守,不过还好,三大留守好不容易在杨侗面前聚齐之后,倒是很爽快的议定了给陈丧良的粮秣辎重数目只不过天色已然不早,今天之内无法放完毕,要等第二天早上才能把陈丧良所要求的军需辎重如数放。
末了,萧国舅还假惺惺的对陈丧良说道:“对了,陈熊渠,裴大夫的情况不知道你知道没有?裴大夫在军中连日操劳,回程路上又在河上受了风寒,被迫告假,暂时无法入宫与你会面,你打算怎么办?”
“听说了。”陈丧良点头,神情很是无奈的说道:“裴伯父既然抱病在床,那我也不能逼着他进皇差办公,我一会就去拜访他,看看他现在的情况,也看看他能否为我介绍前线军情,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先到前线去,一边了解前线情况,一边指挥作战。”
萧国舅含笑点头,还十分难得的称赞了几句陈丧良尊敬长辈和体贴同僚,然后陈丧良又和三大留守约定了粮草辎重的领取时间,还真的告辞了前去探望裴仁基,萧国舅等人满脸笑容的恭送陈丧良离开,同时自然少不得互相挤眉弄眼,庆幸得计。
裴仁基的府邸位于北城的富教坊,距离陈丧良居住的履顺坊不算太远,但是由于各种原因,陈丧良还从来没有来过一次,以至于陈丧良来到裴府门前求见时,老裴家的门子竟然都不认识陈丧良。不过还好,陈丧良现在的显赫身份放在了这里,报上了身份来意后,门子立即飞冲进去禀报,又过了片刻后,一个中年人就飞奔出来了迎接,还一见面就点头哈腰的赔罪,道:“大将军恕罪,我家老爷卧病在床,公子又去了平贼前线,都无法前来迎接,就只好让小人这个管家来代为迎接。失礼之处,万望大将军恕罪。”
陈应良当然不会计较谁来迎接这样的小事,还多少有些同情裴仁基年纪都这么一大把了,只有裴行俨这么一个儿子,女儿又死活不肯嫁人,家中人丁单薄至此了,父子俩还得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冲锋陷阵,确实有些可怜。所以陈应良立即表示没关系,又要求裴府管家引路,领自己去拜见裴仁基。
一路进到了远不及自家宽大豪华的裴府后院,陈丧良被领进了一个充满药味的房间,裴仁基高卧榻上闭目不醒,床边有两女守侯,一女年约四旬满身珠翠,想来定是裴仁基的妻子,另一女则做闺女打扮,还故意面向裴仁基,不肯回头来看陈丧良。再接着,那中年妇女起身,一边向陈丧良行礼,一边自我介绍身份说她是裴仁基的妻子,陈丧良慌忙稽行礼,恭敬说道:“伯母在上,请受小侄陈应良一拜。”
“贤侄快快请起。”裴妻招呼陈丧良起身,又温柔的说道:“久仰贤侄大名,果然是一表人才,贤侄,你与我们裴家如此亲近,为什么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走动?”
“伯母恕罪,小侄本来早就想来拜见的,但一言难尽,各种阴错阳差,始终没能成行。”陈丧良苦笑着含糊过去,又赶紧转移话题,问道:“伯母,伯父的病情如何了?用过药没有?”
“药用过了,刚睡下没多久。”裴妻也不知道是否知情,又问道:“贤侄,是否需要把你伯父立即叫醒?”
看了一眼闭目不醒的裴仁基,心中苦笑了一句如果能叫醒装睡的人就好了,然后陈丧良才拱手说道:“伯母,不必了,既然伯父才刚睡下,那就让他好生休息了,军中操劳的滋味我最清楚,是无比辛苦。”
说罢,陈应良又呈上了探望裴仁基的礼物,裴妻谢了收下,再问起陈应良来意时,陈应良如实相告说自己是来向裴仁基了解前线军情,裴妻忙又提出叫醒裴仁基,结果这次不等陈应良婉拒,始终背对着陈丧良的少女突然开口了,冷冰冰的说道:“娘,爹都累成这样了,让他休息一会好不好?陈大将军用兵如神,百战百胜,还需要爹提供那点粗浅军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