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凌素二人已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邪魅男子了,但每次见到,都好像要陷落在叶九重那深邃的眸子里。“咳咳……”清脆如黄鹂的声音传来,惊醒了两个女子,她们相互一眼,双颊皆是有些绯红,羞涩地定了定神,朝着那脆音源头望去。
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缓缓步入屋内,女子纤巧的五官是清雅的秀美,一头青丝垂及柳腰,质地上好的翡翠簪子轻轻别在髻上,纯净的,一尘不染,整个人散出高贵的气质。她目不斜视,径直朝着叶九重走去,倚靠在九重怀间,把玩着自己的丝。
半晌,女子似乎刚刚望见气质同样卓绝的二女,秀眉微挑,瞥了眼这两个其实早已心知肚明的女子,故意抬起柔荑,指着二女,冷漠道:“九重哥哥,她们是谁?”居高临下的态度令得凌素二女皆是紧蹙起柳眉,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怒意。
叶九重斜睨着二女,忽而笑了,嘴角向上扬起,带着丝丝淡薄,说道:“她们是婉儿的好姐妹,与我却是不熟。”那自嘲的笑意令得凌素心中一窒,神色也是有些不自然起来,叶九重这般态度明显是在说他为叶家效力,完全是因为婉儿的存在,与叶家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哦?”高贵女子听得叶九重如此话语,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展颜轻笑,对着凌素二人低语道,“既然你们与九重哥哥没有关系,那么你们就是我的朋友。你们那么漂亮,我还真以为你们要来抢九重哥哥呢我叫赵雨燕”
“赵雨燕……”凌素喃喃道,倏尔,其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一凝,与柔儿对视一眼,便是脱口道,“竟然是当朝的霓裳公主”话罢,凌素已是提剑而立,而柔儿也已是举起了玉箫,皆是凝重地望着这个帝国最为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毕竟从现在看,由于前几日的少林刺杀,这朝廷已是不能相信了,因而她们二女已是将气息锁定了这个女子。
赵雨燕被这天下间功力最为深厚的女子中的其二锁定,却无任何惧色,甚至连秀眉都未曾一皱,似乎对这两个女子不屑一顾,其偏过螓,故意调笑道:“九重哥哥还是不能忘却婉儿呢既然他叶家欠了九重哥哥,霓裳都不介意九重哥哥去把婉儿抢过来。到时,我一定要在床榻香帐之间胜过她”
叶九重摇头苦笑,认识这么久,似乎他总是在言语间败于这个女子之手,但他的心里却是凛了凛,因为他深知叶风的红颜对于叶风感情,现如今,霓裳竟是如此调笑,恐怕面前的二女就该坐不住了。念及此处,叶九重轻叹一声,抬起手,弹了弹赵雨燕的秀额,略带埋怨道:“你啊,真会给我出难题”赵雨燕吐了吐香舌,瞥了眼脸色潮红的二女,冷笑一声,叹道:“九重哥哥,我这可是为你出谋划策啊”
果不其然,饶是生性淡然的凌素也已是紧咬银牙,蹙起柳眉,沉声道:“公主,不知你刚刚的话语是什么意思?”那清冷的话语使得赵雨燕秀眉一挑,再望向提剑而立的凌素的眼神里多了几许凝重。
叶九重拥着赵雨燕,抬起头凝视着随时准备出手的两女,淡然道:“凌姑娘,柔儿姑娘,不如我们先说说你们此番前来的目的吧”这般话语倒也给了凌素二女一个台阶下,凌素凝了凝眉,略微思索之后,便是微微颔道:“嗯,好,我们就来说说正事”
凌素毕竟是名门正派出身,修养自然是无解可击,但柔儿则是出身于魔门,学到的道理是以眼还眼,自然无所顾忌,便是自顾说道:“莫不是公主对这床榻间的事情颇有研究,想不到堂堂公主也有着这般爱好,我魔门深谙此事,倒是可以给公主些许帮助”
赵雨燕紧蹙着柳眉,凝视着公然嘲讽的柔儿,眼眸里的杀气漫天,凝神道:“果然不愧是魔门圣女,说出的话语倒是让人很生气呢”柔儿全然不惧,黛眉微挑,抬起柔荑轻抚着玉箫,笑吟吟地说道:“哦?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向来喜欢说实话”
二人的气息逐渐上扬,看似冲突就要一触即,惊得始终站于一旁的秦老焦急不已,这一边是在京城叶家分舵极有威望的叶九重,而另一边是两位主母,无论哪边的实力都在他之上,这让他有些犯难了。
“雨燕……”叶九重抬起手掌,又攀上赵雨燕的香肩,将她按下,面色稍厉,浑身散出的凛冽气息倒是让赵雨燕不敢多言,便是抬头,稍带歉意地说道:“雨燕有些口无遮拦,还请两位多多包涵”
“无妨,柔儿也有故意顶撞之意”说话间,凌素也已是将柔儿安抚坐下,虽然柔儿还是忿忿不平,但柔儿也是知晓,如今这般情势下,万万不能先起了内讧,便是撇着嘴,自顾坐于一边,沉默不言,只是依旧用凛冽的眼神望着始终趾高气扬的当朝公主。秦老见到这般情况,暗自松了一口气。
凌素缓了缓气,抚眉沉声道:“我们已是查到暗处还有着一方势力会参与这争霸天下,而且对方的主要目的是云水剑,甚至对方的幕后之人还能派遣少林之人,对于叶盟的行动更是了如指掌,叶九重,你久居京城,不知可有线索
“哦?”叶九重怔了怔,皱起剑眉,邪魅地眸子一闪,自顾叹道,“既然能派遣少林之人,那么此人的身份在朝中已是极高那么……”说话间,他将目光移向面露惊疑之色的雨燕,而雨燕抬起螓,微微颔道:“不错,以那人的地位,在朝中不会过五人,既然圣上和贤王不算,那么也只有那三人了,一个是兵部尚书,一个是吏部尚书,最后一个就是……”
“若是我没有说错的话,应该就是顾相吧”叶九重自嘲着笑了笑,微微摇头,叹道,“顾相应该不会,毕竟他是亲自去找叶家联盟的”
赵雨燕面露沉重之色,轻摇着螓,凛然道:“这人的身份倒是隐藏极深,我在京城这么久,倒是从未现还有这股势力,看来他们的野心倒是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