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宁玉涵不解,他们夫妻恩爱多年,虽然膝下无子,却是感情深厚,可是……
她上前拉住了王柏川的手,希望能够从王柏川的口中得到答案。
王柏川一把推开了宁玉涵,居高临下地睨视着她,“因为你们宁家!当年若非你心意于我,给了我娘百两黄金,我娘又怎么会和我未婚妻退婚,若不是退婚,秀秀就不会羞愤自尽。”
王柏川越说脸色越是冰寒,“秀秀死后,我听从父母之命,入赘宁家,为的就是这一天,我实话告诉你,早在宁远书八岁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机会,夺走宁家的一切,你的大哥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只要宁远书一死,宁家的一切就都属于我了,我要为秀秀报仇,我要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宁玉涵瘫软在地,目光瑟缩地看着王柏川,“你……我……”
她没想到,当年簪花宴上,自己只看了王柏川一眼,就深深地喜欢上了他,为此,宁玉涵不惜恳求爹爹,让她和王柏川成亲,她更加没有想到的是,爹爹因为心疼女儿,竟然用了这种手段让王柏川入赘宁家,才会酿成今日的悲剧。
“是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远书,是我害了宁家!”
宁玉涵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下来,她的身体像是没有了任何的力气,竟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王柏川,你现在说这些话会不会有点太早了!”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紧接着,宁远书的爹娘携手走了进来。
“大哥!”宁玉涵见到了自己的兄长,惊呼了一声,“远书他……”
“二姑奶奶请放心。”
屏风后倏然传来了李月浓的声音。
紧接着,李月浓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她拿出了一瓶药,在宁远书的鼻端轻轻地晃了晃,下一秒,宁远书竟然悠悠醒转。
王柏川见此,脸色骤变,“你们……”
“二姑丈,若不用点手段,你又怎么会暴露自己呢。”
宁远书扶着李月浓的手,缓缓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王柏川看着宁远书的双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的腿……”
李月浓朝王柏川笑了笑,“早在三个月前,我就已经医好了他的腿,之所以让他装病,全然是为了引你上钩而已。”
“哈哈哈……”
王柏川忽然放声大笑,“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们!”
忽然之间,王柏川一把将李月浓拉到了自己的身前,他从腰间抽出了匕首,抵在了李月浓的咽喉,“都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放开她!”
宁远书惊呼出声,突然便要上前,“只要你放开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知道,我今日逃不过这一次,如此也好,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话落,王柏川猛地将匕首刺向了李月浓的胸口。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宁远书飞扑上前,一把捂住了锋利的匕首,和王柏川纠缠在了一块儿。
“噗嗤!”
慌乱之间,刀子刺入了王柏川的胸口,鲜血汩汩外涌而出。
“噗咚”一声,王柏川跪在了地上,“秀……秀秀……我终于能来陪你了。”
李月浓跑到了宁远书的面前,“你的手……”
宁远书忽然抓住了李月浓的手,朝她笑了笑,“你没事就好。”
李月浓双颊绯红,微微低下了头。
宁远书一瞬不瞬地看着李月浓,高声道:“月浓,我喜欢你。”
宁夫人一拍巴掌,对身边的宁父道:“看来,咱们家要办喜事喽。”
两年后。
宁府水榭。
李月浓怀中抱着一个婴孩,朝门口喊道:“宁远书,我累了,该你哄儿子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