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几帛没有解释,也没必要多语。鸟羽衣人吉子已然返家过清平日子,几帛也除旧病,换新颜。清者自清,子虚乌有的罪责又能奈何?朗朗乾坤下,卫郢安然归来,卫昶照样露马脚,玩火自焚。
护驹帮护卫见到卫郢,没有急忙上前招呼,而是慌慌张张向卫昶黑风通风报信。得知卫郢安然归来,二人措手不及,大嚷大叫:“中计了……中计了……中计了……”小人败事首先不找原因,分析问题,寻求举措,反而怨天尤人,自暴自弃,设法自保。此刻,藏头露尾,事情败露,小人嘴脸在阳光下一清二楚。
卫郢兰兮跨入大门,云少守住小道,几帛骑马至后门。卫昶黑风没有好去处,四人将他们困于护驹帮大院。猛虎回头,不杀生,必报仇,卫昶黑风欲强迫帮众对付卫郢等人。
卫昶所托非人,多年置身于卫郢威严下的帮中兄弟,就连正面看眼体弱无力的卫郢都双手发软,下肢发抖,背心透凉。其实,他们真的不是惧怕卫郢,而是曾经接受过卫郢千方万好,没有必要用力帮助黑心卫昶。过去被卫昶花言巧语蒙骗已然心中有愧,如今要持刀对付曾经的恩人,他们做不到,虽然他们不知道知恩图报,更不至于好坏不分,颠倒是非,落井下石。
“当初推杯换盏的好兄弟,此时竟会走到刀剑相逼的境地,是人心变了,还是私欲所诱。一直以来,我不愿意讨好谁,也不轻易得罪谁。曾经我对你掏心掏肺,如今的你当面人情仁义,背后却动歪脑筋,千辛万苦想除掉助你成长成才的亲哥,千方百计想毁掉这个养育你的家。你可记得,我曾经说过,只要发现你做了违心违仁之事,我定会亲自给你戴上枷锁,送你下地狱。”卫郢和云少借到绳索,指着卫昶责备道。
卫昶狡辩道:“帮中大小事务,每个细节你都亲自过问,全权处理,身为副帮主的我,只是个摆设,只是个摆设……要知道我是多么无聊,多么无奈。我所有的痛苦都是红松果帮我解脱的,我好上红松果有何过错,你知事过多,除了将你打伤外,我别无他法。黑风的阴风掌下活,算你前世修得好福分,但今日你仍在劫难逃。”
“过去,不论什么时候醒来,为什么第一种感觉就是绝望?因为兄弟不想撕破脸,养虎为患,小病大养。苍蝇不叮无缝蛋,你不给别人机会,别人怎么有机会。没有激流就称不上勇进,没有山峰则谈不上攀登。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唯有将你惩罚,你才会清醒。”卫郢怒道:“你不想要这个完好的家,留你何用?骂不醒的追梦人,打不明白的梦中客。一个名害多少人,一个钱苦了多少人,一个权累了多少人。”
“鹿死谁手,天有安排,好自为之呗。”卫昶不依不饶:“日子越来越久,自己陪自己,自己伴自己。”
心急火燎的卫郢将以武力捆绑卫昶,可那红黑不分的卫昶又怎么会任人戏弄,抽刀刺来,卫郢甩绳避开。两人动武,刀削绳甩,出招致命,他们已无往日的灵犀心,他们再无来日的如意情。
卫郢与卫昶打斗,旁人冷眼,黑风想趁乱抓兰兮。谁知围墙顶端飞来块碎瓦片儿,猛击向他的胸前。眼疾手快的黑风迅速出拳击碎瓦片儿,那扬起的尘土尚未散去,跳下的黑衣人已拨剑直刺他的咽喉,黑风朝后一倒方才躲过这夺命一剑。
四人混战,剑舞绳飞,拳脚踢打,几帛云少静观一旁,他们认为自家事,自家了较为妥当。
忽然,黑风汇全力于掌心,几帛察觉他想崔开阴风掌,便迅速拔针射穿他的手掌。瞬间,黑血飞溅,喷射至黑衣人脸庞。黑风报手叫疼,云少生怕黑血有毒,轻身跃起,挑开了黑衣人的面纱。
黑风朝人们抛洒黑粉,趁乱翻墙逃走。
云少摘人面纱,黑衣人用力扇了他几耳光,随后又朝人们散出一些白色粉末。灵敏的云少双手立即护头方才保住双眼。
黑衣人扬长而去,原本好意的云少,差点遭了暗算,十分气愤,咬牙切齿的躲了地面多脚。满脸尴尬的他欲想追上去训斥黑衣人,几帛拦住他,递去一粒“百毒一清丸”,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此药解百毒,对人家发火前,要先救人性命,爱护众生,必有好报。”
云少一把抓起百毒一清丸,气哼哼地追随而去。
几帛心细如丝,已然察觉今日黑风所用的黑粉与吉子家如出一辙,想必卫昶黑风与那黑衣人便是欲夺天水兰之徒。
几帛感怀,目前几十岁的人,一事无成的阶段,一塌糊涂的生活,看似什么都有,其实一样都没有,只用了短暂的青春释放该潇洒的事!
云少感怀,心像死水般荒凉,既然走不出痛苦,那就消失在痛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