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因为父族的血脉是当今的皇上,而母族的血脉,是前朝的皇室吗?
不然的话,自己又不是皇后的亲生子嗣,如何能在朝中,有这么大的威势?
而独孤谋,正是自己手中的招牌之一。
是收揽人心的,绝好工具。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是独孤谋去拜访,那绝对就是礼贤下士。
是给足了旁人面子。
不啻于平常的王子皇孙前去拜访。
现在,这么好用的一个人,居然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而且万年县,还各种推搪,居然连抓捕那李平都不肯。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亲自动手。
让贼寇杀光武家之人,看你还能怎么嚣张。
李恪这话一出,让跪在下方的小黄门,汗出如浆,浑身抖的如同筛糠。
武家,那可是应国公府。
乃是当朝的顶级权贵啊。
就算是皇上,不待见他们。只要武士彟活着,就连皇上,都会顾忌他,不会轻易的治罪于他。
现在,蜀王居然要将他灭门。
他怎么敢?
这事儿一旦传出去,整个蜀王府将彻底的完蛋。
除了蜀王之外,所有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而想要将真相,淹没在水下,杀人灭口,绝对是肯定的。
什么样的心腹,都不例外。
到时候,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自己。
可这个府邸之中,谁敢拒绝蜀王,不怕生不如死吗?
浑浑噩噩的小黄门,应答了一声“是!”
才刚起身,恍惚着就要出门。
一柄利刃,不经意之间,已经割破了他的喉咙。
来人一脚将小黄门的尸体,直接踢到了一旁,这才指着蜀王的鼻子骂道。
“竖子,焉敢如此猖狂?”
不用听,李恪都知道,来人是谁。
整个蜀王府,有胆子呵斥蜀王的也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蜀王府的长史权万纪。
王府长史,不但对诸王有教导之责,还肩负替朝廷,监视诸王的职责。
乃是除了诸王之外,权利最大之人。
若非如此,谁敢对蜀王不敬?
听到长史的咒骂,李恪也不浑不在意。
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早有默契。
否则,这会儿迎来的,就不是责骂,而是南衙禁军了。
兀自气咻咻的李恪,见权万纪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了自己的心腹,打断了自己的命令。
心知这是为自己好,可犹自不甘心的抱怨道。
“师傅光看见我猖狂了,却怎么不说应国公府之外,那厮的猖狂?”
“不过是有点勇力罢了。”
“居然挑动贱民,将独孤谋活活打死。”
“连武家那两个蠢货,都一并丧命。”
“孤王若是和他比起来,真是大大的不如。”
“所有的谋划,都被这厮破坏。”
“现在,怕是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都知道孤王在谋夺武家的家产。”
“可这种情况之下,孤王能拿到一文钱吗?”
“非但狐狸没有打着,反倒是惹的自身,骚气熏天。”
“你叫孤王如何咽下这口气?”
权万纪也是头疼的看着李恪,有些难以下手。
武家的家产,在他们二人的计划之中,之后是有大用的。
若是计划真的被破坏了,那么蜀王府之中,就要面临极大的一部分亏空。
这些亏空,可能直接导致计划停滞。
这是两人绝难忍受的。
因为现在,钱比独孤谋的命还要重要。
不过,这一切的基础,都建立在皇上不知道的基础之上。
若是把皇上的目光引来,有再多的钱,他们怕是也花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