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一帮逡巡不前的奴才,相互对视几眼,顿时蠢蠢欲动,又开始张牙舞爪,向着杨氏三人围去。
“砰!”
一声巨响。
愤怒的巢元方,将身上的药箱,重重的甩在了地上,砸了个粉碎。
颌下鲜血洇出,戟指发张的指着武元庆,武元爽两兄弟,高声喝问道。
“畜生!”
“竟然对自己的母亲,暴力相向。”
“你这还是人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一旁,自从杨氏出现之后,武元庆的戏,就演不下去了。
他轻蔑的看了巢元方一眼,不屑的说道。
“原来是巢家叔父啊!”
“叔父为何对这杨氏,如此上心?”
“莫非看上了这半老徐娘不成?”
“侄儿如今有一个难题,需要叔父帮忙。”
“叔父行医半生,在这长安城中,颇有人脉。”
“若是叔父,能在礼部打通关节,让侄儿顺利继承应国公的爵位的话。”
“不止这杨氏,就连她的两个女儿,侄儿也一并奉送。”
“送于叔父,亵玩一二。”
“如此交易,不知叔父,可还满意?”
“呸!”
巢元方一口老牙几乎咬碎。
大力之下,松动的臼齿直接脱落,和着一口血,径直喷到了武元庆的脸上。
然后,这才怒火中烧的骂道。
“畜生。”
“人无恻隐之心非人也。”
“你们两个禽兽不如的畜生,连亲人都如此对待,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若是武士彟还活着,我一定让他勒死你们两个,以免活在世上,浪费粮食。”
“狼心狗行之辈!”
骂完之后,巢元方这才回过头来,看着杨氏问道。
“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杨氏原来对巢元方,颇为不满。
虽然可能是迁怒,但正是这老头一番话,让自己的家,支离破碎。
可听他这么一骂,心中顿时又是一爽,连以往的不快都散去了几分。
看着这两兄弟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杨氏心中快意的的说道。
“呵!”
“当日,太医说武士彟只有五日可活,让家人准备后事。”
“那个时候,这两兄弟以为偌大的国公府,已经属于自己了,立刻耀武扬威。”
“当场就遣散了他父亲的一些心腹,随后有马上将妾身和女儿赶出了国公府。”
“将公府彻底霸占。”
“之后,他们应该是去了礼部,询问的袭爵的事儿了。”
“可惜,武士彟这个蠢人,是个愚忠之人,办下的蠢事儿,也拖累了身后的一家人。”
“两个蠢儿子,没有办成事儿,自然是明白过来了事情的前因果。”
“惶惶不可终日,怕是连床上还躺一个人的事儿都忘了。”
“虽然武士彟死有余辜,可他毕竟是妾身的丈夫。”
“就算是死了,妾身也有义务为他收尸。”
“我原本想着,武士彟是死定了,太医也不会再来了。可谁料到,盯着公府的人,告诉妾身,说是太医,又一次登门。”
“怀着万一的心情,万一太医又想起什么妙方,或许能给那个躺着的蠢人的病治好呢。”
“因此,妾身这才迫不及待的登门。”
“谁想,居然是自投罗网。”
“看来妾身也是个蠢人啊!”
说罢,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也不看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