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氏,则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家的儿子,越看越满意。
我儿不仅本事通天,身上藏着的秘密,也是不少。
居然连如此贵重的救命神药都有。
莫非,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他又拜了什么样的异人为师吗?
否则,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变化?
笑意盈盈的刘氏,上下打量着,穿上锦袍后,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儿子,无比满意的说道。
“我儿过天宛若天人降世。”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和你相比。”
“不过这几天,为娘的沉睡许久。好像是错过了不少的事情。”
“不如平儿跟娘说说。”
“这阿莫西林是什么?我儿又在哪里学了一身的武艺?”
“还有,昏睡期间,为娘隐约听到大兔说什么当官,我儿莫非入仕了不成?”
“如今天色还早,不如先跟娘说说?”
不提李平家中,刘氏对李平旁敲侧击的逼问。
巢元方出门之后,整个人,都委顿了下来。
如今天已经大亮了。
长安城中的各处店铺,也已经开门了。
大街之上,到处都是准备上工的行人。
萎靡不振的巢元方,喊了一辆马车,载着师徒二人,一路向着东边走去。
被骨折,折磨的有些昏昏沉沉的童子,眼神偶尔扫过马车外面的街道,霎时间不由的惊恐的叫了起来。
额头冷汗,一滴一滴的沁出,嘴唇看上去都有些哆嗦。
他一把抓住了师傅的袖子,哀求着说道。
“师傅,这不是去太医院的路。”
“我们回太医院好不好!”
“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从今往后一定会好好儿的孝敬你。”
“你别去东边好不好?那武家的两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人。”
“万一被他们兄弟缠上,说漏了嘴,那李平会杀了你的,师傅。”
“我们回去吧!”
弟子苦苦的哀告,让巢元方有些不忍心。
可身为人的矜持,又让他舍弃不下这份恩情。
左思右想,巢元方还是决定去一趟。
他伸手摸了摸弟子有些发热的额头,轻声说道。
“前面不远处的路口,就有一个药铺。”
“应该是你一个师兄开的。”
“你去他哪里先养病,师傅不会乱说的。”
扯过弟子北的药箱,打开之后,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包的严严实实的胶囊,笑着说道。
“你看,那李平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
“昨天给我的这颗神药,不是没有要回去吗?”
“我此去应国公府,不会节外生枝。”
“把这颗药给他服下就走。”
“到时候,武士彟是死是活,那就要看天命了。”
“放心,师傅办完事儿,马上就会出来接你的。”
“从此之后,再也不出太医院,再也不会去外边接诊。”
说着,捏着自己的脸颊。为老不尊的做了个鬼脸,道。
“你看,师傅毕竟都这么大的年纪了。难道还没人体谅不成?”
“就算是有人不信邪,非要老夫出手,老夫难道还不会,往地上一躺不成?”
“噗!”
平日颇为严肃的师傅,做出这种轻佻的动作,顿时就将童子逗乐了。
他才刚窃笑两声,行进中的马车,就停了下来。
依依不舍的看了师傅一眼,这童儿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