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里,姓李的人多了去了,您好歹也提下名字吧。”
小江哈哈大笑,“要说名字,我还真不知道,这不巧了嘛,当时我也这么问老李的,你猜老李是怎么回我的?”
“怎么回的?”
“老李说,整个一局,姓李而且比他说话还管用的就一个,除此之外,他最大,所以,只要提一句一局李二,该知道的人,自然就知道,他是谁啦。”
居所长听的好玩,好奇道:“那一局最大的那个李是谁?”
小江呵呵笑道:“等你进了一局,不就知道了。”
老居连连拒绝,开玩笑,他在派出所里,好歹也是鸡头,日子过得安稳,跑到一局那个清水衙门做凤尾,真是何苦来哉。
何况,姓江的可不是什么大度之人,虽然接触时间短了些,也能看出他报复心极强,推荐他去一局,怕不是工作,而是到某某劳教农场做工吧。
老鲁也趁机劝说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老居没那个意思,咱们还是别提了,对了,大军,关于你们学校老师跟京城铁路局之间的事,你怎么看?”
小江沉思一会,“我怎么看不重要,关键是你们领导怎么看啊,对不对,这件事上,我一直是无辜的。”
老鲁暗骂小江无耻,好歹他也算个警察吧,察言观色的基本功,他还是有的,他可以百分之一百二的肯定,这事就是小江拾掇的。
不过,该谈的事情,还是要谈的,要不然,他也没法回去交差不是。
“这样,咱们开诚布公谈一谈,我先说,这第一,言老师没有承认是你鼓动她去闹事的,她只说是你们学校的老师,我们就顺藤摸瓜的找来了。”
小江心里长舒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嘴上却讥讽道:“好法子,不好解决问题,就解决有问题的人。”
老鲁连连摇头,真诚道:“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第二点,全国上下一盘棋,凡事都要统筹考虑,言老师想让他对象回京,倒是好说。
问题是,津城分局那边,就少了一个能做事的大学生,这怎么办?总不能为了解决一对异地夫妻的问题,再刻意制造另一对异地夫妻吧。”
小江哑然,这一点他还真没想过,他的思路一直沉浸在后世大学生过剩,逼得国家不得不出台政策限制的地步,再加上,他平日里接触到的大学生颇多,却是疏忽了。
万没想过,这个时候,全国各地都是紧缺人才的,一年毕业二三十万名大学生,对于一个正在复兴的偌大国家来说,真的是不够用。
“所以,言老师跟她对象,就只能为大局牺牲喽。”
老鲁再次摇头,“哪能呢,这事你还真误会我们领导了,他当初调人去津城分局,可是准备立标杆的,言老师对象刚到津城工作没多久,就涨了一级工资,不再那待一段时间,怕是不合适吧。”
小江想了想,还是吐槽道:“你们要立标杆,这事我没意见,问题是,不能只涨工资啊,还有就是有调有回,再调不难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上有老,下有小,让人抛家舍业的,也太难为人了。”
“我们局里,现在也反思这一块了,这不,刚刚通过一个借调工人制度,简单说,就是借调三年才能回来,而且一回来,还能再涨一级工资,辛苦三年,两地分居,涨了两级工资,也够可以的啦,要不是警察不缺人,我都想借调喽。”
小江暗自点头,铁路局领导还算有点人性,只是疑惑道:“你们这不都商量好了吗,还找我干嘛?”
老鲁难得老脸一红,不好意思:“这不是言老师不相信我们嘛。”
小江哈哈大笑:“你们耍人耍习惯了,别人怎么敢再信你们呢,你的来意,我也明白了,不就是让我当个中人嘛,这事我应了,不过有一条,明年五月前,就把人调回来吧,没必要非等三年功夫。”
“一言为定。”
看着老鲁离开,小江暗骂贱人一个,早一些老老实实说不好吗,非要故弄玄虚,不知道你江大爷的脾气不好嘛。
真是忍一时越想越气,进一步海阔天空,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