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没打扰你给学生上课吧?”
早上,小江上完第一节课,刚进办公室,还没落座呢,就被同事告知,厂工会的黄主席有事找他。
俩人素无来往,不过是点头之交,老黄找他能有什么事?
小江顾不得疑惑,赶紧跑到厂办楼工会领导的办公室,报到。
“没打扰,没打扰,正好今天就一节课,还刚刚上完了。”
小江能说什么,当然是胡说了,难道告诉老黄,他今天上午四节课,排的满满的,给老黄添堵不成。
老黄本意也只是客套一下,接着问道:“机床车间的刘海忠,跟你一个院住吧,怎么回事?听说昨晚都住进医院了。”
小江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这都TM谁传出来的,这效率比电话互联网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这么短时间内,就把消息直接传到厂领导这,除了院子里熟知内情的人,不会有别人啦。
而整个院里,就七个人在轧钢厂上班,除了不可能告密的江氏父子、傻柱、易中海,就剩秦淮茹、刘海忠跟许大茂了。
老秦倒是有这心眼,没理由干这事啊,同理,老刘本身又没大碍,还大获全胜,刘家也不会没事找事,多生事端。
唯有恨傻柱不死的许大茂,有动机,也有决断,做出这种事来。
小江要怎么回答,还需要考虑吗?
“那个领导,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等我从家里出来,刘师傅已经躺地上,不省人事了,我只好跟着刘家人,把刘师傅送到医院。
我只能告诉您的是,刘师傅送到医院没多久,人就恢复意识了,没那么严重。”
“没那么严重?人都差点没了,还没那么严重?”老黄嗤笑一声,“你们这个院子里的人,还真是团结,一个个的都说没事,这是要盖盖子啊,越是这样,我越是要查明白。”
“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怎么回事?你要是不说,我可就让保卫处的同志介入了。”
小江心道,我还巴不得这样呢,你们厂里要是不介入,怎么把傻柱开除呢。
谁乐意整天跟一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人住一个地方。
而且,别人打架不要命,是不要自己的命,傻柱自己倒是惜命的很,把心思都放在别人的命上了。
这要是傻柱再傻一点或者再聪明一点,跑到京城安定医院,给自己办理一张精神残疾证书,也就是传说中的……。
“领导,我觉得这事,您最好还是询问一下,刘师傅本人的意思为好。”
老黄愤怒地拍了下桌子,“怎么着,何雨柱就这么横,殴打老人,欺负弱小,你们院就没个人,敢站出来说话,江大军,你还是个党员吗?就这么看着何雨柱败坏我们轧钢厂的名声。”
小江一脸苦笑道:“领导,我们也是有苦衷的,何雨柱败坏厂里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能全赖在我们身上吧,以往,他在食堂的时候,整天拿食堂的剩菜回家,当时刘厂长还在呐,说了他几回,都不管用,没奈何,只能冻住了他的职称晋级,厂长都拿他没法子,我们能怎么做?”
老黄此时脸色,也不由地有些难堪,这时候工厂的领导,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带着镣铐跳舞,别说想开除谁,就开谁了。
你随意骂一名工人,试试,真以为无产阶级当家做主,是开玩笑啊。
工人犯了错误,领导可以指出错误和改进方向,可以按照规章制度进行处理,唯独不能侮辱人。
领导真要打骂工人,会有什么后果?
所有的工人都会团结一致,对领导进行问责。
毕竟,打骂责罚,是资本主义社会与封建社会统治阶级,对底层劳动人民压迫剥削的罪证。
呃,以上内容在钢铁行业,还有个专有名词--鞍钢宪法。
当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吗?
就看老黄自己怎么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