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赶紧的,给我松开绳子,我要让许大茂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傻柱嘴巴一得闲,就赶紧说道,生怕别人又把他嘴堵上似的。
许大茂见牛美丽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也就不再管她,冷笑道:“什么下场,不用你告诉,我早就知道了,不就是进坟场嘛,你是嫌拉上一大爷一个人还不够,还要拉上我呢。”
聋老太看不惯许大茂小人得志模样,挥起拐棍就朝许大茂打去。
往日里对聋老太怕的要死,哪怕聋老太当面骂他是汉奸,都不敢回嘴的许大茂,此时一反常态,硬气一回。
“聋老太,随便你打,只要我挨了一下,立马上派出所报警去,先把傻柱这混蛋玩意送进去。”
聋老太投鼠忌器之下,顿时不敢有所动作,直气得把拐棍甩地,打的倒是啪啪响。
易中海作为他们一行人主将,眼看前锋进攻不利,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那个大茂啊,大家都是邻里邻居的,没必要闹的这么僵吧,以后不定谁用到谁呢,你说是不?”
老许嗤笑一声,“易中海,别TMD在这装好人了,平日里要不是你护着,傻柱能变成现在这模样,老子整天挨打受欺负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做声。
还有聋老太那老不死的,整天骂我汉奸,你管过了吗?整个一伪君子,还用着谁,这些人我敢用吗?”
易中海气急,他这一辈子无儿无女,最引以为傲的就两件事,把工人技术练到顶级,成为一名八级工,不过排名第二。
他最看重的,还是攒了一辈子的好名声。
也不知怎滴,这段时间,处处不顺,自己的名声也跟着直线下降,现在,连许大茂这种小混混,都敢指着他的鼻子,骂他。
他名字叫易中海,可不是度量大如海,这事,他跟许大茂没完。
“那个老阎啊,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就一句话,傻柱你们打也打了,抓也抓了,中途我可一句话都没说。
看在傻柱也叫了你这么些年大爷的份上,能不能缓些时候,等老刘伤情明确再报警,兴许老刘就虚惊一场,没事呢。”
阎埠贵轻笑一声,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易中海满嘴空话呢。
能不能缓些时候报警?
当然能啦!
问题是,你们不先表示一下,这问题很难办的!
“老易啊,不管怎么说,傻柱打人了吧,就算一大爷吉人天相,这事肯定也不能就这么了结吧,我倒是很想帮你啊,可,我更不能对不起一大爷,对不起大家伙的信任。”
此时,易中海也有些埋怨傻柱浑不吝,但,何雨柱已经是他跟聋老太能找到条件最好的养老人了。
不到万不得已,老易真的不想放弃傻柱的。
正常人谁会想着给一个八辈子打不着的人养老,而傻柱呢,还不是养一个,而是三个。
老易也顾不得许多,明知道再说下去,就是把自己的脸迎上去,让阎埠贵打,也在所不惜了。
“老刘真要出了事,那当然没的说,咱们不抓傻柱,也有公安抓他,我是说万一呢,万一老刘没啥大事呢,咱们报警,让人家过来瞎忙活一通,不是给警察同志添麻烦吗?”
阎埠贵摇了摇头,这易中海怕不是傻的,看出自己不想把事闹大,又不想给好处,这算哪门子道理嘛。
“那个老易啊,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多说几句,就跟许大茂刚才说的那样,傻柱变成现在这样,你才是罪魁祸首,当然,我现在不是论罪,而是说你这个一大爷当的不合格。”
“今天闹出这件事,本质上也是因为你个人搞分裂,为了个人利益,硬生生地把一个好好的四合院大集体,分裂成两部分。”
“我的意思很简单,让我缓些时候报警,我没法对大家交待,只要你答应解散你的那个小团伙,傻柱可以先关菜窖,不急着送派出所,等老刘伤势查明之后,再做决定。”
易中海顿时大怒,这老阎癞蛤蟆打哈气--好大的口气,竟然想着吞并他这个组织。
要是刘海忠真的没挺过去,他再这么一撒把,阎埠贵可就大权独握了。
问题是,他不答应都不行,万一老刘没多少事,而他却看着阎老西把傻柱送派出所,傻柱心里会怎么想?
阎埠贵这是阳谋啊,就算你明知道前面是坑,却又不得不跳。
易中海看了看身旁头发半百的一大妈,又看了看还在地上打桩的聋老太,最终,点头答应。
简单一句话,无论刘海忠死活,阎埠贵都可以不在乎,易中海却不得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