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自行车棚。
小江一脸铁青的看着眼前的爱车,前后轮胎都被划了个遍,而且还不是被划了一道两道,是几十道。
再看看左右两侧自行车,都完好无损,要说不是有人恶意报复, 都没人信。
周围还有好些看热闹的人围着,也不嫌无聊。
小江从看热闹的人群里,叫过一个相熟的人,让他帮忙去厂保卫处报案。
小江跟老江商量了下,让他先带豆芽回家,这事自己处理,就点上烟,站在原地,等候保卫处来人。
至于怀疑的目标, 呃,这个实在是太多了,懒得想。
不一会儿,孙建刚就领着两个保卫,赶了过来。
不是什么复杂案子,小江三言两语,就把经过讲完。
老孙绕着现场转了几圈,摸着下巴,询问道:“大军,你近期没得罪什么人吧?”
其实,他最初想问的是小江近期得罪了什么人没有,但,想到自己跟眼前这个煞星,还有点小旧怨,话到嘴边, 就临时改口了。
小江不知道老孙内心的纠葛, 还以为这老油条又想着划水呢,不禁有些阴沉。
“得罪人, 咱们厂上下谁不知道,我跟杨厂长最不对付,要说得罪人,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他吧。”
老孙一听就知道小江误会了,但,眼下当着众人面,也不好说什么,小江这是明摆着信不过他啊。
要说这江大军也真TND是个人才,硬生生的把一个针对他本人的普通案件,升级为一个涉及厂领导名誉的大案。
搞得老孙现在想撒手不管都难。
老孙不由地苦笑,“那个,小江,你跟领导的纠葛就别提了,领导都有专车跟司机,又不骑自行车,怎么可能来车棚呢, 这事你放心, 哪怕不涉及领导,我也一定给你查个明白。”
小江自然知道压根就不干老杨什么事,也是见好就收,看着老孙查案。
“白天,有什么奇怪的人进过车棚没?”
“奇怪的人,怎么可能?”自行车棚前值班的大妈,一听这话就跳脚,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问题似的,“我们这里都是有着严格规定的,没有车牌一律不准入内。”
小江撇了撇嘴,笑道:“大姨,您呐可不怎么实诚啊,刚才孙处长带着两位保卫处的同志进来的时候,也没见您伸手要车牌。”
大妈微微一怔,随即回过神来,陪笑道:“你也说了,这是保卫处的同志,那能跟普通人一样吗?”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一个人来,上午上班后,一食堂的何班长来过,当时我还纳闷他又没有自行车,进来干嘛,因为他是咱们内部员工,一开始,我也就没往这方面想。”
几人懒得搭理这个满嘴跑火车的老太太,直奔一食堂而去。
眼下,不但是长白班工人的下班时间,也是上中班的人吃饭的点,食堂的人没那么快下班。
……
保卫处,审讯室。
“何雨柱,说说吧,上午都干什么啦?”老孙寒着脸问道。
任谁临近下班,突然接到要加班的通知,都不会很高兴吧。
“没干什么啊,净在食堂后厨待着了,洗菜、择菜、切菜、炒菜,这一忙活,就一晌午,”傻柱一脸慵懒模样回道。
小江也算跟这家伙熟悉了,知道但凡傻柱露出街溜子模样,一准的是准备耍赖,不讲理了。
也就是说,不用审,小江也能认定,这事就是傻柱干的。
“没干什么?没干什么我们会抓你过来,还冤枉你了不成,实话告诉你,车棚的刘大妈已经招了,你说不说的,都无关紧要,不过是一个厂内严厉警告跟处分的区别。”
“这……你们可别吓唬,到底怎么回事呢,我都还不知道呢,孙处,您让我说什么啊?”
看着傻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老孙不由地哈哈大笑,这种硬汉他见多了,也收拾多了,硬汉收拾起来才有意思嘛。
“小江啊,你是头回来咱们保卫处做客,孙哥也不知道你什么口味,你是喜欢文的多一点,还是武的多一点,还是文武混合的?”
小江暗道,老孙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就称量起他来了?
怕不是让他背锅吧,无论小江选哪个,都只会让傻柱深恨小江,而跟他孙大处长没有关系。
但是,小江在乎吗?
小江看了老孙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这里是保卫处,是您孙大处长的地盘,当然是客随主便了,我一个外人插话,不合适,不过,我觉着兄弟们都上一天班了,心里多半盼着早点回家。”
老孙不知小江的心思,刚才他不过是因为江河二人是邻居,习惯性的多问一句罢了,万一,双方都认定是开玩笑,他反倒落得个里外不是人。
得到准信,伸手一挥,立马有几个人过来,按住傻柱,手铐脚铐都给配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