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四合院。
“你们爷俩明天都不去上班了,找谁请假?要不让大军上班,顺便给你请一天假,反正咱家也是出人了的,”知道老江家男人今晚密议后,赵秀英埋怨道。
江敬堂把手里的大烟杆拍在饭桌上,斥道:“扯淡,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呢,都定了的事,还能反悔?真是妇人见识,连平日里焉了吧唧的老五都去了,大军不去,以后还怎么做人?我看你就是心疼钱。”
“我是疼钱吗?大军还是个孩子,你们老江家都没男人了吗?让个没成年的孩子出面,”赵秀英抹泪哭道。
“正是孩子,才更要让他跟着见识见识,都像你这样惯着,以后能有什么出息,”江敬堂闻言一滞,随后温言劝道。
“算了,反正大军不是你儿子,你不心疼,”赵秀英似乎也明白事情不能改变,伸手抹干眼泪,“大军,明天别像你爸那样,傻乎乎地往前冲,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江大军挺身,拍了拍自己那满是排骨的胸膛,“妈,你放心不下谁,也得先放心我啊,您还不知道我吗?保证明天全须全尾地回来,要是身上有一点皮破了,您就拿我……爸是问。”
“滚蛋,我看你是皮痒痒,欠收拾了,早点睡吧,明天早起,找……找雨柱给咱俩捎假,”江敬堂心中闪过易中海、刘海忠、许大茂、何雨柱、秦淮茹几人的名字,从中选了一个。
“干嘛非要等到明天,今晚就去,什么事就知道拖拖拖,”赵秀英一旦恢复精神,瞬间马力全开,对着老江指责道。
“那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为这点事,你好意思叫人起来啊?”江敬堂长呼一口气,叹道。
江大军看着两人又要开战,连忙劝道:“要不我先去中院瞧瞧,柱子哥家的灯还亮着没?要是柱子哥还没睡,我就今晚跟他说,要是睡了,就明儿早再说。”
赵秀英冷哼一声,不说话,江敬堂则起身从左后方衣橱里,掏出一个很小的长方形黑木盒,打开,从中取出两张加班券,递给江大军。
江大军接过,看了一眼,道:“爸,咱俩职称级别不一样,用你的加班券,不就浪费了吗?”
江敬堂挥挥手,“滚蛋,什么浪费不浪费的,全轧钢工加班券就这一种,咋地,还非得分给七八九等啊?也不知道你整天在轧钢厂干啥了,啥也不是!”
江大军叹道:“我这不是爱岗敬业吗,上班以来,一天假都没请过,哪知道这个啊。”
摇了摇头,江大军转身离去,不禁感叹这个时候工厂管理的粗狂,一个月入过万的人,跟一个三四千的人加班费竟然一样,找谁说理去。
江大军一路轻手轻脚,越过垂花门。
也就是现在,搁大清那会儿,晚上垂花门都是落锁的,即使白天,中院也不是住前院的泥腿子随便进出的。
一进中院,就看到正屋的灯还亮着呢,江大军还没等高兴,耳边传来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仔细辨别,好像是从老贾家西厢后面的菜窖里传来的。
有贼?
这是江大军的第一反应,正常人谁会半夜三更跑那里去。
江大军耳朵很是灵敏,进厂没一个月,巡检时,光用耳朵,就听出一台运转设备的不正常,让师傅于大山都大为赞叹,说他天生是干维修的料。
江大军先是确认了一下四周的安全,再缓步靠前,听了一会,确认声音是从菜窖里传成的,而且还是一男一女。
他没敢靠的太前,没有听出两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但凭剧情也知道,一男一女,除了易秦二人还能是谁?
问题是,两人这个时候就搭上了?亦或更早?
江大军暗道了一个我艹,今天竟然无意间吃了一个大瓜。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遇事不要慌,先把手机拿出来,艹,发个毛线啊,这时候哪有手机那玩意。
说遇事不慌的多半是假的,普通人没有历练过,很难做到,江大军缓缓退后几步,接连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