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早上,江大军难得在家里吃了一顿早饭。
饭后,江大军对着镜子拾掇整理了一番,最后打了个响指,暗赞了一句完美。
“你就这么着急着上班?”赵秀英看不过江大军的臭美嘚瑟。
“早一天上班,早一天挣钱给您花啊,”江大军讨好道。
“你啊,不气我就谢天谢地了,”赵秀英没好气地说,好好地一个大学生就没了。
气你?
这几天也不知道谁气谁?
自从周末赵秀英知道江大军准备休学上班后,她就没给过江大军好脸色。
万幸家中主事的是江敬堂,他同意的事,赵秀英也无可奈何。
江大军也没想到老江这么给力,上周日才想着让江大军进轧钢厂,周二晚上就给江大军拿回报道信了。
这办事速度、效率,让江大军也有些汗颜。
这可不仅是字面意思,还包括把江大军的档案从东区五中转到轧钢厂,让江大军自己干这事,光转档案就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
后世你要转档案,都要一堆手续要办,一天都不定办下来,何况现在呢。
按照要求,江大军只要在收到报道信的三天之内,去报道就行。
但他略微有些被害妄想症,一天不进厂,就一天不踏实,接到报道信的第二天,就要入职。
不是说,只有厂长才能加插进厂吗?
江大军一问才知道,还真是厂长给办的。
不是正的那个,是李副厂长,当时江大军都有些懵了,他老子交好的,都是些啥人啊?
刘海忠,许大茂,李副厂长,合着一堆反派。
仔细打听才明白,原来李厂长还曾是江敬堂的半个徒弟。
当年李红军转业地方的时候,第一站就是给江敬堂当徒弟。
为什么又是半个呢?
因为人家是干部身份,进车间不过走一个过场,熟悉一下环境,不到二月就调到车间办公室去了。
厂里很多老人都知道这事,但不知道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之间还有联系。
毕竟常人理解,江敬堂真要有这么硬的关系,现在也不会只是个五级工了。
就是不知怎地,江大军想起了上周末亲戚聚会的时候,江敬堂是真的不知道刘厂长要调走的消息吗?
但,看了下沉默的父亲,江大军最终选择了闭嘴。
……
早上胡同广播一结束,江敬堂父子二人准时出门,江敬堂驮着江大军往轧钢厂驶去。
二十分钟左右,二人便到了厂门口。
说实话,江大军都有些佩服傻柱、秦淮茹这些人,每天来回八、九公里,都靠11路公交车,也不嫌累。
特别是傻柱,连阎老西这货都骑上自行车了,比阎老西工资还高、家庭负担基本没有的傻柱,竟然还是靠走路回家。
大门正上方写着这个时代每一个工厂都有的七个大字。
别猜了,人名+思想+万岁,屏蔽怕了。
大门东侧挂着的白漆木板上,用红色写着‘红星轧钢厂’五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