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隔离栏杆只剩下几根摇摇欲晃的支柱。
气急败坏的巴克深吸一口气,将他那原本就非常鼓胀的大肚皮,又生生的撑大了不少!
仗着自己身强体壮、皮糙肉厚的巴图,就如同一只莽撞的狗熊,直接撞开那些残存的木柱。
便冲出了食堂...
「猴子,老子要撕碎了你!」
巴克指着离自己有6,7米远的罗旋,恶狠狠的威胁:「老子要把你每一根手指头、脚指头,都一根根的掰断!然后再挑掉你的手筋,脚筋...别跑!」
罗旋哪肯留在原地,听他吹牛皮?
一见到巴克出来,罗旋朝着他勾勾手:「死狗熊,别耍嘴皮子。天上的雄鹰长啸,那是在宣誓它的存在。雄鹰开口,不是用来威胁地上的走兽的。」
罗旋一边挑衅对方,一边撒开脚丫子就往食堂的后门跑。
自己挑衅对方又如何?
这些丧尽天良的家伙,是绝对不可能会放过自己的。
怕自己现在跪地求饶,今天绝对也逃不过断手断脚的悲惨结局。
既然如此,那何不把他们好好戏耍一番呢?
「敦哥,巴克吃了大亏了。」
额图悄悄策马靠近敦哥,压低声音道:「咱就不应该让他们自由发挥,还是应该摔跤!要不然的话,这小子会跑个没完。」
巴克究竟吃了多大的亏?
这件事情,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此时的巴克,因为他用身躯去撞开隔离栏杆。
所以被木头上的尖刺,铁钉勾刮的衣衫破烂。
原本他身上,那一袭价值不菲的真丝面料的长袍,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缕缕的碎布头。
条条轻盈而且晶莹的丝绸碎片,在寒风中随风起伏,犹如污衣派的五代长老。
衣衫不整、浑身破烂,倒也罢了。
更为可怖的,其实是巴克的脸。
原本他那张如同弥勒佛一样的胖脸,已经变成了红脸的关公。
只不过与关公不同的是,巴克的脸上,还有星星点点在那里不停的闪耀、焕发出阵阵晶莹。
就好像无数个,在草原的微风中吹拂下的银色铃铛。
如果单看巴克脸上的闪光点,其实倒也有几分赏心悦目的味道。
只可惜,
再配上他那张血淋淋的、因为极度愤怒,而扭曲变形的厉害的脸...
这么一对比。
那就只能用诡异、恐怖来形容了...
「巴克,去取回你失去的荣耀吧。」
敦哥脸色阴沉似水,「不要给我们草原上的汉子丢脸。」
「哈哈——」
巴克怒极反笑,「我要不撕碎那只狗杂碎!我巴克发誓,今生永不回草原!」
「轰隆隆——」
这一次巴克学聪明了:他从后门冲进食堂的时候,直接用肩膀斜着把门撞开。
按照他的打算是,如果那个坏家伙躲在门后,准备故计重施、把铁门重重的反弹过来偷袭。
巴
克这么一撞,那铁门就会猛烈的撞击上墙壁。
如果此时罗旋等在门后面、准备对巴克下黑手的话,那最终吃亏的肯定是罗旋了。
只不过让巴克很失望的是,铁门后面并没有人。
等到巴克冲进食堂,却见罗旋已经钻到食堂负责打饭的、那几个窗口里面去了。
此时厨师们正在后厨,忙着准备晚饭。
巴克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指罗旋。
刚准备骂几句,却又想起似乎这没什么效果:威胁的话,自己已经说了无数次。
对方停手了吗?
对方跪地求饶了吗?
没有。
既然如此,那说再多的威胁的话也是无用。
而且要说吵嘴的话,巴克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是罗旋的对手。
脑子突然变得好使了的巴克,咬牙切齿的冲进后厨,正准备四下里寻找罗旋。
却见饭堂中储存的大白菜、胡萝卜、腌黄瓜、老南瓜、大冬瓜如同不要钱的,朝着自己一股脑的泼洒过来!
一时间漫天的菜蔬纷纷扬扬,漫漫洒洒,搞得巴克左支右绌、叫苦不迭!
要说不去理会这些、伤害性不强的东西吧。
可人会出于避害的本能,强迫和自己的身体,左曲右扭的去躲避这些东西。
要说去理会这些,可又费时费力。
「噗噗噗——」
巴克在遮挡来袭之物,那些在厨房里干活的家伙们,则忙着抄起菜刀、擀面杖威胁罗璇:「小子活腻了呢?竟然敢损坏厨房里的东西?」
罗旋不理,
只管化身为千手观音,抓住啥都使劲的往巴克身上砸!
「喂喂喂,那是李主任今天晚上用来下酒的羊蹄...别扔啊!」
「哎呀,灰葛炮啊!那盆子里,可是晚上我们用的蒸馒头的老面!」
「好家伙!你能不能别扔那盆炖肉?」
还有一个家伙,见势不妙,「灰怂!你娘板子的...你咋把老子的饺子馅儿给举起来...哎呦!」
罗旋举起装满了饺子馅的陶盆,去并不砸向巴克。
而是径直朝着这个口吐芬芳的家伙,运起内力,给狠狠的砸了过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那家伙一声惨叫,被罗旋砸的天旋地转、血流满面。
刚才开口骂人那家伙,顿时昏厥了过去...
麻旦!
敢骂我?
罗旋现在没有真正发力收拾巴克,只是不想让别人,清楚自己的实力而已。
其实罗旋完全可以站在原地,单手就能很轻松的就把巴克,给轻轻松松收拾掉。
既然对方想玩,那自己就陪他们好好玩一回。
逃出厨房,
罗旋又从食堂的前门出、后门入的,和巴克玩起了「躲猫猫、转圈圈」的游戏。
此举只把敦哥他们看的直皱眉:麻旦!
就这么不停的跑、不停的转圈...啥时候是个头啊?
「嚯嚯嚯——」
巴克胖,从食堂里面、到食堂外面的台阶上绕着跑圈儿。
这一圈弯弯绕绕跑下来、中途还要时时刻刻防卫着罗旋的暗器。
几圈跑下来,巴克已经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了。
「嚯嚯嚯...小子,你,你到底还打不打了?」
双手支棱着膝盖,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巴克,站在食堂门口上气不接下气的问,「泥麻,咱们总不能这样,一直跑到天黑吧?」
此时已经跃
下马背、无聊的坐在地上抽烟的敦哥、额图他们,忽地瞪大了眼睛:完求了!
只见对此浑然不觉的巴克身后,罗旋手中,已经高高举起一个食堂用来和面的陶盆面缸...
陶盆「咣当——」
巴克嘴里,很是配合的「呃儿...」了一声。
刚才陶盆和巴克的硕大脑袋,比试了一下硬度。
显然,破碎的陶盆最终败北。
巴克的脑袋上,只是多了一个拳头大的青包而已。
而那个陶盆,却碎了一地。
这种小作坊出来的陶盆,由于它的陶土质量不太好,向来以傻大粗黑著名。
食堂里面这种大陶盆,起码有一指头厚、足足20来斤!
眼见着巴克翻着白眼、庞大的身躯缓缓萎顿在地。
敦哥不由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他自己的脑袋:巴克那个求,可真是扛砸啊!
他的脑袋,被这么重的陶盆儿砸中,居然没有像一棵熟透的西瓜那样,当场开瓢?
唉...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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